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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婶子听了皱眉,觉得她咋咋呼呼的,“别乱说,人家江营长多正直的一个人,哪会干不着调的事,肯定是有原因的。”
钱玉凤可不管,“能有什么原因?都直接把人往家里领了。”
吴婶子怀疑的看了她一眼,要真是把人往家里领那确实有些不太对,这年头谁敢干这种事?不怕被唾沫淹死?想了想谨慎问:“你是不是看错了?带的是不是那个相看的对象?他们两个八九不离十,在家吃顿饭也没啥。”
“哎呀,要真是她我也不会这么吃惊,我是没看到,但张枝华几个看到了,说那个女人头发长长的,皮肤黑黑的,一看就是农村来的,江明川怀里还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女娃。”
吴婶子听了不做声,她记得当初也是钱玉凤打听到消息回来说,江明川那个相看的对象皮肤白的像豆腐,说话温温柔柔的,留个□□头,一点都不像结过婚生过娃的样子,倒像是个资本家的大小姐,那会儿还被她骂了一顿,说话没有分寸,要是被人听到了还得了。
钱玉凤没有想那么多,就是心里有些不舒坦,“不是说好半个月后才回来吗,现在回来,那钱要不要还回去一半啊?”
还有米和油,她都拿回去给她娘家了。
江明川走之前将贺岩放到他们家,给了不少东西,十分大方。
吴婶子一听这话,脸就沉了下来,“别把眼睛老是盯在这种小事上,人家江营长从来就没亏过咱们家,还有咱家小军,当初在河边玩差点溺死也是江营长看到救了上来,算起来,他还是咱们家的恩人。”
这话说的钱玉凤不敢还嘴,一声不吭低下头。
吴婶子看她那样子就来气,“别人说什么是别人的事,你别在里面起哄,至少江营长的事你别乱掺和,做人还是要点良心的。”
钱玉凤小声反驳,“我没说。”
吴婶子一个字都不信,当初儿子要娶她,她就不太高兴,嘴巴太碎,天天把眼睛盯着别人家,家里福气都被她说没了。
钱玉凤有点怕婆婆,挽救道:“我不也是怕贺岩这孩子吃亏吗,江营长之前相看的对象多好呀,对谁都笑呵呵的,一看就让人喜欢,这个也不知道怎么样……”
见婆婆黑着脸看着她,声音越说越小,不明白自己又哪里说错了。
吴婶子已经不想跟她说话了,挥挥手,让她赶紧走,看见她就心烦。
什么脑子,笑呵呵的就是好人了?
钱玉凤自觉的挎着菜篮子去了旁边小厨房里,哪知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拿着抹布擦灶台,小小的人踮着脚尖。
脸上瞬间尴尬起来,勉强笑了笑,“小岩也在啊,小军呢?怎么没跟他出去玩?”
贺岩回头看她,摇了摇头,乖乖说:“小军跟前进他们出去了,我不喜欢玩。”
外面的吴婶子听到了,心里叹了口气,哪是什么不喜欢玩,是这孩子太懂事了,明明比他们家小军还小两岁,就知道帮着干活做事了。
钱玉凤没想那么多,见男孩乖乖巧巧的,忍不住笑嘻嘻道:“你以后就要有后妈了,开不开心?”
说完还故意逗他,“你后妈就要给你生小宝宝了,你爸就不疼你咯。”
外面老太太一听,脸色一黑,气得朝厨房大骂道:“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到底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你就在这里乱嚼舌根子。”
觉得她真是猪脑子,什么话都往外冒。
钱玉凤吓得缩了缩肩膀,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对男孩打哈哈补救,“婶子瞎说的,你别介意。”
贺岩摇了摇头,脸上挤出笑容,“我知道的。”
钱玉凤松了口气,赶紧放下篮子,拿起水桶就往外走。
外面吴婶子懒得看她,对着厨房道:“小岩,你别听你婶子乱说,你爸人好,就算结了婚,也不会不疼你的。”
钱玉凤走到水井旁边压水,一边压一边附和,“对对对,你爸可疼你了。”
吴婶子缓了口气,拉着脸对她道:“中午多做两个菜,待会儿我带着孩子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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