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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生故作惊讶:“看到了又怎样,我作为你的未婚夫都不介意。”陈子轻想骂人,你当然不介意,和遍地羊粪待一起的又不是你。
“求你了。”
四周的呼吸声有点吵,傅延生没听清:“什么?”
陈子轻踮起脚前倾身子,长发碰到他的腕表跟袖扣,凑在他耳边说:“求你了。”
傅延生的耳朵被一股热气笼罩,这个老男人当着他一堆发小的面勾引他,妈的。他慢声:“都安静,我未婚妻要求我,别他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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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生吸了口烟,隔着烟雾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人:怎么求我?
陈子轻眼神躲闪,支吾着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找人策划绑架案,把你和我关在一起,从而发展感情?
傅延生的面色骤然变得可怕。
“果然,我就说你怎么对我……”陈子轻为了演得逼真不露馅,他捂住脸遮挡表情,一副难堪的样子,延生,我对你一见钟情。
没听到声响。
陈子轻的手指张开点缝隙,偷瞄傅延生一眼就赶紧合上:“我没有微家在后面撑腰,根本接近不到你,只能走见不得光的路子,你发现了真相,讨厌我,让喜欢你的人和我住在一层,要我笑脸相迎,我都可以接受,是我咎由自取……
脖子上被掐住,身体腾空。陈子轻的脸一下就从白到红,再逐渐发紫。
傅延生掐着他,宽大的手掌整个箍住他滑嫩的脖颈:“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的小玥被我的敌对绑走了,因为你,我耽误了时间,赶过去的时候只见到了他的尸体。
陈子轻本能地蹬腿挥动手臂,那这么说,你要付大责任啊,你生意上的对手干的不是吗。没把白月光藏好,又没护人周全。你自己能力不行。陈子轻的胸腔开始出现刺痛感。
包间那么多人,没有谁发出声音,他们看着傅延生掐人,心里有点发紧,可别真的掐死了,他们还没尝。
钟少看得稍微多点,他注意到那老男人眼眶充血,小又红的嘴唇发乌,天使般好看的金色眼睛往上翻,手脚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犹如人间最后一只精灵濒临灭绝。
老傅是想慢慢折磨的,给个痛快不是他的意思,他现在明显不清醒了,得有个人拦一下。钟少这个时候还在考量估价,值不值得他出声,他能否得到相应的回报。
陈子轻不知道一群围观的人心里想的什么,他的指甲死死抠进傅延生的手背,指尖青白。夏桥正掐他脖子,费莱尔想掐他脖子,傅延生正在掐,这是干嘛啊。
傅延生的确如发小所想,扭曲的怒意击溃了他的理性,然而所谓的怒意不是为了白月光小玥,主要来自他被设计被欺骗,天子骄子的尊严容不下这件事,自然也容不下背后谋划的人。
所
以,
掐死这个老男人吧。
傅延生指间力道一再加重,哪怕手背的皮肉被抠出血。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伴随清泉敲打玉石的声音:抱歉各位,我来晚了。陈子轻脖子上的手倏地一松,刚才一心想掐死他的傅延生把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了,还碾灭了指
间的烟。
他摸着脖子蹲下来,头晕目眩地跌坐在地,垂着头大口大口喘气。
“延生,你未婚妻喘得吵人,破坏气氛,我先带他去里面休息间缓一下。”钟少这时站出来一步。
傅延生看都不看地上的陈子轻一眼。
钟少顺利带走了人。包间众人都热情地欢迎姗姗来迟的美少年。
兰翕是跳芭蓄的,很傲,下巴微微扬着,随时都会起飞的天鹅。他身上有少年微玉的影子,活脱脱就是个翻版,但谁都不说。
这是圈子里众所周知的秘密。
兰翕体态优美,走路的姿态十分轻盈,一双美腿闻名整个垡城,他是端着的,让人反感不起来的端着,很有分寸。
圈子里总开玩笑,称他一声兰大小姐。此时大家就这么叫他。
兰翕半恼半无奈地摇摇头,他很瘦,却不是那种干瘪没有弹性的瘦,十九岁的他,一股子纯而润的少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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