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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欠着。
“不行。”封岌沉声打断她的话,干净利落地拒绝了她。
她整个人一下子瘫软跌下去,却又在将要跌坐在地时,被封岌一只手臂抱起来。
当这个长吻终于结束,两个人都有些喘。寒酥前身起伏着,她立刻抿了唇不敢发出声音来。
身后传来封岌的一声低哼,他语气意味不明地问:“不愿意?”
寒酥身上的宽松袍子从肩头滑落下来,她还来不及伸手去拽,整个袍子都被封岌扯了去。
寒酥稍微平复了一些喘,第三次说:“请您现在离开可以吗?”
居然还那么红。
寒酥担心被抛下的恐惧袭来,她赶忙在一片黑暗里抱住他,嗡声颤语:“我可以。”
他说他今日过来是为了拿回她欠他的东西。
“欠我的恩情。”封岌沉声重复着寒酥未说完的话。稍微停顿了片刻,他才继续说:“我今日来,正是要拿回你欠我的。”
天色暗下来,桌案上最后一截蜡烛将要烧尽。寒酥起身想要再点一支蜡烛,封岌略显疲惫地揉了揉额角说不必。
听见沈约呈这个时候出声,寒酥整颗心悬起来,生怕沈约呈这个时候苏醒。她紧紧咬着唇,不肯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可是净室的房门仍旧被撞出了响动。
两个人四目相对,皆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心照不宣。
在封岌望过来的时候,寒酥甚至挤出一个笑容来。她又虚弱地重复:“求您现在离开可以吗?”
“表姐,你在净室吗?”沈约呈拖着步子,语调也是吐字不清的微醺,“都、都是我不好……居然醉成这样……我对不起你……”
寒酥早已忘记了被攥红的手腕,过度紧张也让她忽略掉封岌的举动。她只知道他停了,她欠他的也还完了。
随着她开口说话,封岌看见她唇上更多的血痕。
寒酥转头望过来,瞪着他蹙眉,又急又恼,可片刻之后,又成了我为鱼肉的颓然。
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寒酥整个人惊住。她赶忙提声:“你别进来!”
寒酥整个人慌乱了。
封岌立刻托住寒酥的后脑,他俯身低头用力吻上去,去尝她唇齿口腔间的血腥味儿。
寒酥回眸望向他,眼里盈着泪。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我给你,你就答应不会将我们的事情告诉三郎对不对?”
封岌原本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他抬手用手背擦去唇上的一点血迹,然后转身去衣橱里给寒酥拿来一套干净的衣物。
惊惧和紧张的情绪,让门板晃动的声音落入寒酥的耳中显得那么地动山摇般巨大。她抬手,抵在门板上支撑着飘摇。
她欠他的,是她。
封岌视线上移,落在寒酥的脸上。她脸色苍白,眼里盈着泪,却始终执拗地不肯哭出来。她的唇紧紧抿着,唇缝间有一点猩红,应当是她硬撑时将自己的下唇咬破了。
封岌给寒酥褪去身上凌乱的衣裳,给她擦洗,然后又帮她穿上干净的寝衣。寒酥没有拒绝,安安静静地任他摆布。
话一出口,她才听见自己的哭腔。
寒酥感觉到刺痛袭来的时候,婚床上的沈约呈突然呓语——他一会儿傻乎乎地笑着一会儿高兴地喊表姐。
他想要像以前那样摸摸她的头抚慰,可寒酥偏过了头避开他的手。
鲜血的腥气立刻在两个人贴缠的唇舌间晕开。封岌的吻来势汹汹,不见温柔只有掠夺,其中又夹杂着些毫无技巧的笨拙。寒酥几乎难以承受,理智让她一边听着外面的响动,一边不敢拒绝封岌的亲吻。她同样笨拙地去承。
一时间,封岌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其中有一味情绪叫做后悔。可是他从不后悔,因为后悔无用。
封岌望着她的眼睛,眸色沉沉,似有默认之意。
封岌望着寒酥的脸颊,她脸上的苍白不再,只有憋气后的红晕。整个人若淋了雨的芙蓉,破碎的美。
寒酥抿着唇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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