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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空出来的一块地方放了一张黑色的长桌,三个男人坐在桌旁,灯光是暗黄色,像是以前的煤油灯的光,照在人脸上,反而连五官都觉得模糊了。
“孔雀你就不能换个亮点的灯么?每次来我都觉得自己像进了鬼屋!别人看了还以为我们这三个鬼在喝酒呢!”
孔雀微微一笑,拿起酒瓶往他杯子里加了点酒,“这样省电啊!”
“靠!”某人抓狂,狠狠灌了口酒。
“少喝点,等会儿没人送你回家。”一旁的言智孝放下酒杯,摇了摇头拒绝了要再给他倒酒的孔雀。
“话说你小子这次怎么想通了,这么爽快就接了?不会黑社会出手就是大方,这次赚得不少啊!”说话的是这次跟言智孝一起接了工作的另一个人,他叫疯狗,真名叫什么没人知道,别人问他他也这说他叫疯狗。干他们这一行的,用真名的人几乎没有,要么是假名,再就是绰号。
跟言智孝一样,疯狗是属于没事就会来孔雀这里坐坐的人,但言智孝属于偶尔出现,而他则称得上频繁。
“没钱了啊!这两年存的钱我拿去买房子了。再不赚点的话房子是有了,可不能让里面空着吧!”言智孝耸耸肩,一副没办法的样子。
疯狗吹了声口哨,“买房子了?不错啊!”
孔雀突然皱了一下眉,看着言智孝,问:“你准备在这里长住了?”
没有马上回答,言智孝拿起酒杯喝光了剩下的最后一口酒,放下空杯之后考虑了一下。
“还没决定。就算要走房子也可以再卖掉或者先留在这里,谁知道会不会哪一天又回来了呢!”说完他笑了笑。
“是啊!”疯狗点点头,抬起头看着头顶的灯,微微眯起眼,“有个地方好歹也算有个家,说不准哪天就回来养老了呢!”
“你才几岁就想着要养老了?”言智孝好笑地看着他问。
疯狗低下头转过身看着他,伸出食指摇了摇,“no!no!no!我怕我活不过五十岁啊!所以一过三十我就要开始养老了!”
孔雀轻声一笑,低下头,“你少接点客就能多活好几年了。”
疯狗挠挠头,“那也是我的工作,对工作就要认真负责!”
言智孝低头笑了起来。
疯狗除了现在这个工作之外,还有一份他自己所谓的正当工作,卖身。就是卖身,而且他又接男客又接女客,从来不挑。言智孝曾经问过他:你到底是牛郎还是b?疯狗笑得很“伟大”,说:客人是女的我就是牛郎,客人是男的我就是b!
在某些人看来,这已经是到了没节操的地步了。
节操?听到这个词疯狗会大笑三声然后一本正经地问什么是节操?他都靠杀人赚钱了还有什么节操?
最坏,也不过如此了。
单手支着下巴,言智孝看了看孔雀挂在墙上的画,枯了一半的红蔷薇,突然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蝎子呢?”
蝎子,跟疯言智孝和疯狗一样,却又有一点不一样。因为他是跟在孔雀身边的人。言智孝第一次见到孔雀的时候,蝎子就已经在孔雀身边了。疯狗认识孔雀比他还早,却也不知道蝎子是什么时候来的。对于蝎子的特别,孔雀一直没有多说什么,事实上除了他们住在一起之外,剩下的跟言智孝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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