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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夏怔怔,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似的,不由低了头。
“别怔着,准备接驾。”
清淡的声音入耳,念夏下意识抬头,却见她家娘娘似瞬间眉目就明艳起来,唇角挂着抹明丽的笑容,提着裙摆往来路的方向笑着过去。
她顺着娘娘奔去的方向望去,就见到远处前簇后拥着一人而来,明黄帝服在走动间不住翻动。
念夏伏地叩首。内心却突然生出股难言的悲哀与怨怼来。
那个人真的爱重娘娘吗?若是爱重,那他爱的是娘娘整个人,还是只爱娘娘的明艳生动?攥着刚给娘娘擦过虚汗的帕子,她忍不住想,娘娘身子日渐衰弱,他可知?娘娘人后枯萎他可知?娘娘悲痛欲绝的内心他又可知?
文茵走近时,能明显看到他面上愉悦的笑意。
“圣上如何来了?”
“朕来不得?”
“不是来不得,是圣上成日埋首公案里,我还以为你舍不得移步分毫。”
朱靖下意识就想说,有你在这朕又如何能舍不得移步。可话刚到嘴边就止住,毕竟这种话不稳重不合适,更何况是当着众人的面。
见她气息不匀,他招手示意人抬舆撵过来。
文茵却摇头:“想跟圣上一道走走。”
朱靖如何能不应允,待她匀息过后,两人就缓步闲走在这未建成的宫殿里。
“长乐宫建造的可还合你心意?”
“连长信宫的一草一木就搬照过来,瞧着就让我觉得亲切自在,又如何能不满意?”
“若殿里还想添置什么,就跟冯保说,他会安排下去。”说着,他环顾了下长乐宫整体的建筑格局,心下一动就问道:“要不要另外建个观景台,好用来俯瞰皇都的夜景。”
文茵顿了瞬,抬眸笑觑他:“这不合规矩罢圣上?观景台耗资不小,少不得劳民伤财,你为我专门建个观景台,就不怕史官弹劾圣上色令智昏?”
他淡淡道:“朕从内帑里拨银,谁敢说半句嘴。”
她咬咬唇,突然停下步子,仰眸一笑:“圣上我累了,不想走了。”
朱靖也随之停了步,刚要招呼人抬舆撵过来,却听她含着声说了句什么。声音低微他没听清,遂微微弯了腰朝她靠近些许,她顺势朝他附耳低语,气息如兰,吹拂着他的耳廓。
“我想让圣上背我。”
声音入耳,他脊背一下子僵硬起来。
他喉咙翻动了下,就想说她胡闹,却不期被她扯住袖口。
他低眸看了看攥在他纹龙袖口的素手,转而抬眸望进她促狭的含笑双眸中。她看他笑,颊边酒窝若隐若现。
“只此一次。”
“嗯。”
他终是低沉声道,她则面上笑容更明艳。
朱靖先往冯保那瞥过眼,而后方挽了袖口,两步走到她面前双手抚膝弯下腰来。
冯保刚开始还未领会主子的意思,待见这一幕,这方在惊诧中恍然,忙一个劲挥手示意周围宫人们背过身去。
文茵倾身伏他背上,两臂软软穿过他后颈搭上。
伏他背上好一会未见他起身,她不由疑惑唤了声:“圣上?”
他这方似如梦初醒,两臂朝后托过她的腿,起身往前稳步走去。
“圣上别箍的那般紧,我掉不下去。”
文茵手心拍了拍他的手臂说,却冷不丁被他上朝颠了下,不免惊着的啊了声,两手下意识的就搂紧他的脖子。
朱靖淡声:“别乱动,再乱动就扔你下去。”
她可不信他这套,脸轻贴上他后颈,掀眸看着他的侧脸要笑不笑的问:“看圣上背的如此不熟稔,可是第一次背女人?”
朱靖没有应答,不过亦算是默认。
文茵半垂落眸光,他抱过女人,大抵却是从未有过女人的体验。而第一次的体验总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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