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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这话颇有几分“以色侍人”的意思,可也知太子他“不近女色”的声名传了许多年,究竟自己能不能让他动心,她心里毫无成算,于是问道:“若是太子殿下一直不喜欢我呢?”
皇后握住她的手:“莫说气馁的话,本宫相信你可以的。”
而谢珣这边,今晨离开东宫之前便吩咐林空,叫他安排人把东宫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且将姜荔雪安排到后院的风吟小院居住,那座小院位于后院的最北边,离他的寝殿最是远,眼不见心不烦。
入暮回宫时,不出意外地被母后叫去永安宫训斥了一顿。母后要求他不得冷待良娣,他嗤之以鼻:“我不喜欢那个女人,母后何必强人所难?”
皇后知晓他此时油盐不进,听不进去她的话,于是另辟蹊径想了个法子:“那母后与你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你且将她好生养在东宫,我们以三年为限,若三年内你都没有喜欢上她,母后便再也不强求你……”
他眉头一挑:“当真?”
“自是当真,不过这三年内,你不得寻借口躲着她。若她主动与你示好,便是考验你定力的时候……”
他轻笑一声:“一言为定!”
回到东宫,昨日的喜绸锦花已全部换下,恢复了以往的清雅。
寝殿内也一如往日,瑞兽炉中燃着惯用的冰麝龙涎,驱散了昨晚的胭脂气。
他很是满意,心情怡悦许多,直到林空进来与他禀报,说今日皇后派人来修缮后院,将后院各院落的瓦片都掀了个遍,近些时日都不能住人,故而太子良娣现下只能安置在偏殿的耳房内。
与他的寝殿只隔一个房间。
他知道母后是故意让那人女人住得离他近些,借此让那个女人多些机会接近他。
纵使心里觉得不快,但想到那个赌约,便也允了:“先这样吧。”
夜阑人静,谢珣习惯看会儿书再入睡。
《商君书》的第十六篇还未看完时,寝殿外传来了踟蹰的脚步声。
廊下的宫灯将那人的身影映照在房门的窗棂上,他瞥了一眼,便认出是那个女人过来了。
心中暗嗤一声,便收回目光来,继续看手中的书。
不消一盏茶的时间,他便看完了第十六篇章,而后搁下书,熄了床边小几上的琉璃灯,这便歇下了。
那个女人不知为何没有进来。
他懒得理会,一夜好眠。
与她分房而睡的第三个晚上,她又过来了。
今夜倒是斗胆推开了他的门,身上一身薄如蝉翼的轻纱寝衣,几乎罩不住内里的荷色小衣服,以及泛着光的莹白肌肤。
脸上却如涂丹一样红,低着头磨磨蹭蹭来到他的床前,飞快地瞥他一眼,而后默不作言地将一侧肩头的纱衣往下扯了扯,露出半个小巧莹润的香肩给他看……
谢珣的目光沉了沉:谁教她这般简单粗暴的撩拨人的?
该拖出去打板子!
见他毫无反应,迟疑了一会儿,又咬着唇将裙摆往上提了提:“要不……看看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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