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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彻嗯了声,似乎要提步与她一并走进茗玉轩中。
姜雪容正不可置信之际,萧明彻的身影已经进了茗玉轩里面。
姜雪容:……
太子殿下今夜也要留宿么?
这也太惨了吧,这是人过的日子么?连着三天都要侍寝么?
姜雪容原本因为能够休息而稍稍回升的眉眼又再次垮下去,认命一般进了茗玉轩的宫门。
待二人沐浴过后,共枕床榻之间,姜雪容小心翼翼问:“殿下明日还来么?”
明日要是还要侍寝,她可真要眼前发黑了。
这话落在萧明彻耳朵里,是她再次发出邀请,邀请他明日也来她宫中。他微蹙眉头,有些严厉道:“孤不是沉迷温柔乡之人。”
所以她即便发出邀请,也无用。
她也是愈发胆子大了,竟然再三发出邀请,果然从前那些淡然都是伪装出来的。
萧明彻这般想着,按说似乎应该不悦,可不知怎么,又从心底涌出丝丝缕缕的喜悦。
这话听起来的意思是明日不来了,姜雪容松了口气,一句幸好还在喉口,便已经要打起精神应付今日的侍寝。
她发现殿下在侍寝这件事情上似乎变了很多,她一开始还能分神想别的事,现在压根没有任何精力分神,只能被迫跟着他的沉浮而浮沉。
待结束时,她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青丝散落在肩头,也沾满香汗,贴在一起。萧明彻长臂还搂着她的腰,阖眸缓了缓,才松开手。
他翻身下床,唤人进来。
目光触到二人躺过的床褥,一片湿,一时之间竟难得有些羞赧,只觉得这一幕太像沉溺情欲,与他一贯以来秉持的作风相悖似的。
姜雪容勉强撑起身,被银蝉扶着走进净室清洗身子。
银蝉很是欣喜:“良娣,殿下已经连着三日宠幸您了!”
姜雪容满面愁容:“是啊,我要累死了。”
银蝉道:“您说殿下明日还来么?”
姜雪容有气无力:“不来了,我问了。”
银蝉哦了声,有些失望。
姜雪容哈欠连连,从净室出来没多久,便眼皮沉沉。正要睡着之际,萧明彻看着枕边的人,忽然生出一种怜惜之感。
她只是小小女子,他是她的君亦是她的夫,她为自己吃味,似乎也很寻常,毕竟她只能围着自己转。她在母家过得又不得宠,进了宫,得了他的恩宠,当然也就担心会不会失去了。
这么一想,萧明彻忽然有些动容。
他道:“明日我与楚当风陪程姑娘去京城逛玩,你也一道去吧。”
姜雪容睡意昏沉,脑袋都已经迟钝到无法思考,也不知道萧明彻问了什么,总之下意识嗯了声。
听见她的回答,萧明彻满意了,亦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姜雪容本以为自己能睡到自然醒,可天光刚亮没多久,她便被人摇醒了。姜雪容懵懵地坐起身来,看着面前的银蝉,又想往下躺,被银蝉一把抓住。银蝉压低声音道:“良娣,您该起来了,今日您要与殿下一道出宫,您忘了么?”
姜雪容皱眉,她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姜雪容不记得,银蝉当然更不知道了,但殿下吩咐她把人叫起床,她只能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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