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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绝望犹如潮水,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彻底将她淹没。
水底下好冷,好痛,好黑,好可怕!
“嘉毓,嘉毓,我喜欢你……我会好好对你的……我娶你做正妃……”
晋阳郡主顿时面如死灰,泪流不止。
听涛阁内,安王府的府医替阿渔检查了一番,看着吓人其实就是常见发癣,抹上半个月的药,少见风即可。至于引起癣的原因,阿渔冥思苦想:“今儿也没吃过碰过什么以往没吃过碰过的东西。”。
府医也查不出来,只能含糊其辞。
花雨心里发虚,觉得十有八九就是迷药了。
花雨送府医出去,走到院子里,看见一只从未见过的猫喵喵喵叫个不停,并未在意。
脸朝着墙壁似乎羞于见人的阿渔勾了勾嘴角,对于晋阳郡主的遭遇,她一点都不同情,也不觉自己狠毒。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她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凡晋阳郡主对颜嘉毓有丝毫怜悯之心,今天的事绝不会发生。
颜嘉毓曾经到过的地狱感受过的绝望,晋阳理当亲自体验一遍,这是她欠颜嘉毓的。
还有六皇子,他不是喜欢糟蹋人吗?那就让他这辈子都没法再糟蹋人。沈克己难以启齿的痛苦,他可以了解一二。
……
一群十岁左右的哥儿追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嘻嘻哈哈跑到汀兰苑内,听到一阵古怪的声响。
两个胆子大的男孩探头探脑的推开了那扇门,甜腻的桂花香四下逃窜。
惊叫哭喊声渐次响起,惊得人仰马翻。
刺痛鼓膜的尖叫惊醒深陷于欲海的六皇子,终于看清身下鬓发散乱衣不裹体满身狼藉的女人的脸,那一刻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住了,维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石化当场。
四肢桎梏减弱的晋阳郡主疯狂踢打六皇子。
六皇子被踹下床,痛叫一声,三魂六魄回归一魂一魄,看见了门外的人,顿时浑身血液争先恐后呼啸上冲天灵盖,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
满脸泪痕的晋阳郡主拔出堵着嘴的肚兜,扯过边上的被子裹住自己缩在床角,嘶声咆哮:“滚,滚,滚出去!”
一个头皮发麻的下人壮着胆子上前,从外面拉上门。闻声赶来的人越来越多,被王府下人赶出院子。却都围着一块窃窃私语,时不时看一眼汀兰苑,神情是难以言说的匪夷所思以及兴奋。
六皇子呆愣愣地躺在地上,浑身发寒,如坠冰窖,满眼的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他竟然把晋阳错认成了颜姑娘。
六皇子痛苦地抱住脑袋,以额头撞击地面,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该怎么办?安王,父皇,六皇子重重打了一个激灵。
“你个畜生,畜生,你不是人,你不是人!”晋阳郡主死死抱着自己,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在颤抖,赤红着双目恶狠狠盯着地上的六皇子。
悔恨交加的六皇子扬手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我,我,我喝醉了!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颜姑娘!”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晋阳郡主嘶吼,声音尖利,她随手抓起一样东西想扔,发现竟是自己的肚兜,眼角几乎撕裂。那些不堪的画面潮水一样一浪接着一浪拍来,拍得她头晕目眩,肝胆俱碎。
白莲花表小姐13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绽笑颜……”
戏台上的伶人咿咿呀呀地唱着《天仙配》,安王妃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着,主要是在和几位夫人聊天。
眼看着晋阳都十六了,这丫头主意大,非得挑个自己喜欢的,可时至今日她也没遇上个喜欢。总不能纵着她继续胡闹下去,姑娘家花期就那么几年,错过了,就只能被人挑剔。
“王妃!”一个丫鬟惊慌失措地跑进来,满脸惊恐,彷佛经历了天塌地陷。
安王妃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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