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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长德也吓傻了,他没想到刘二这么勇猛,这么忠心,虽然自己救过他的命,但现在能用钱摆平的事,不至于非得去拼命吧。就算要拼命,你也别拉着我呀!
贼首看到刘二受伤颇重,已无多少战斗力,自己应该能控制住局势,便让另一个贼人去抓李长德。
看到那名贼人向自己走来,李长德都吓尿了,不住声地说:“大爷饶命,不关我事......”
许青童见此机会,低声对母亲说道:“娘,快跑!”说着,拉起许母就向旁边跑去。
一口气跑出了将近两里路,许母早已累地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青童,别管为娘了,你脚程快,你先跑吧。”许青童哪里肯应,只是拉着母亲向前跑去,一边跑一边不住侧耳倾听。
许青童的听力极好,一里开外的些许动静,他也能听地清清楚楚。这一听不打紧,许青童的脸色顿时大变。“不好!贼人追来了!”
“孩子,放开为娘,不然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娘,我不会丢下你的,爹已经不在了,再丢下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在娘俩儿说话的当口,那贼首已经追到了近前。阴森森的目光直盯着许青童二人,恶狠狠地道:“你们这群贱骨头,害得我弟兄两死一伤,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跑,老子要为我兄弟们报仇!”
许母见大势已去,再无机会逃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位大爷,你两位兄弟的死,非我母子之过,且我母子身无分文,手无缚鸡之力,只此贱命一条。求大爷开恩,放我儿离去,我愿当牛做马,为奴为婢,替大爷端茶送水,洗衣造饭,可好?”许母泪眼婆娑,悲戚戚地说道。
那贼首看了看陈氏,一脸淫笑地道:“你这小娘皮,倒也伶俐,人也长得俊俏。也罢,你且过来侍候侍候老子。倘若能让老子爽了,倒也不是不能放了那小崽子。哈哈......”
说罢,又向许母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许母跪着向前挪了几步,来到贼首面前。那贼首一边淫笑着,一边解下腰带,褪下裤子。许青童两眼冒火,大吼一声:“娘,不可!”
许母凄惨一笑,爱怜地看了儿子一眼,高声说道:“孩子,记住,去找你舅舅!快跑!”说罢,死死地抱住贼首的大腿,一口咬住他的下身。
“啊!”贼首大叫一声,举刀就砍。情急之中,刀拿反了,刀背敲在了许母头上。
饶是如此,鲜血顺着许母的脸上流了下来。那贼首并不停留,一刀接一刀地砍着,一边砍一边骂:“你这个贱人,敢断老子的子孙根,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许母一声不吭,只是死死抱住贼首。
许青童气得目眦欲裂,血往上涌,想要冲上前去跟那贼人拼命。可他知道,自己上去只能是送命,娘亲用性命和耻辱为自己换来活命的机会,不能就这样白白地丢掉,他还要给娘亲报仇!
想到这里,许青童顾不得其它,转身向远处山边的树林跑去。他一边跑,一边留意着后面的动静。没跑出多久,就敏锐地感觉到后面有人追来,想是母亲已经遭难了。
许青童强忍着心中悲痛,不断在林间穿梭。他身材瘦小、灵活,再加上目力和听力远超常人,能提早发现敌人行踪,及时变换路线,于是和那贼首的距离渐渐拉开。
许青童也顾不得休息,只能不停地跑。身上的衣服被树枝撕成了布条,脸上、身上也被刮出了道道血痕,在汗水的浸泡下,火辣辣地疼,但与心里的疼痛比起来,身上的疼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远,直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许青童再也坚持不住,一头钻进路边一户农家的草垛中,晕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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