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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赶路赶得十分急,三平被颠得吐了好几回都没醒,田师爷的脸更黑了。
……
悬赏墙附近看热闹的人很多,但还没走近钱塘县衙,小七妹就发现很不同寻常。
巷子口有一些人或挑着担子,或拎着扁担,见到他们一行人来,就用锐利的眼神进行了全方位的打量,甚至可以说是五步一暗哨,十步一保镖。
这种架势,倒像是来了个大人物。
见他东张西望,捕快催了一句:“走快点,莫让叶大人等急了。”
刘大武憨憨地回:“官老爷,别催了,小老七他腿短。”
……
小七妹和大武用箩筐将三平抬进了县衙大堂。
见到宿醉未醒满身酒臭的三平道长时,叶伯文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这就是能摸骨捏人的三平道长?”
一个老酒鬼,一个傻得很明显的半大道士,再加一个笑得一脸天真的小道童,让人没办法产生任何期待的三个穷鬼,哎!
“正是。”田师爷躬腰答道。
“怎么不醒了酒再带上来,难道让陈大人等着他,这不是误事么?”
坐在他下首刑名师爷位置的正是陈南山。
此刻他没个正形的斜倚在圈椅里,以左手支颌,右手拿着柄折扇遮住了自己的鼻子。
田师爷推了推三平,正打着呼的三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yue,想吐……”
叶伯文的面色颇为不喜:“山野中人,嗜酒之徒,难登大雅之堂,让大人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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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人客气,”陈南山言笑晏晏地说道,“我还挺想见识见识这民间绝技的。”
叶伯文脸色稍缓:“去,给道长醒酒。”
“醒来也捏不了,”大武嘟囔着,“我师父喝了酒手就抖。”
陈南山“唰”的收了折扇,叶伯文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大武指着陈南山喊:“烧鸡公子。”
“福生无量天尊。”小七妹乖巧的行了个礼。
他穿着粗布道服,虽然满是补丁,但神情落落大方,眼角的那颗红痣衬得他天真中带点风流,像是灰尘里的一颗明珠。
一直拿着折扇显得漫不经心的陈南山多看了他两眼。
小七妹抬起脸冲他露齿一笑。
陈南山挑了挑眉问:“果然后会有期,小道长,听说就算人死得只剩骨头,你师父也能捏出那个人生前的模样?”
“不敢欺瞒大人,也不是全都能,”小七妹老实地说:“只有个臀骨,谁也没法捏出个脑袋来,得有头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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