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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岁安臂弯压紧祁不砚的腰,希望能减少他腰间的银饰晃动,她抱得太紧,给人一种将要嵌入他体内的错觉,祁不砚眼睫微动。
在夜巡兵和更夫走到他们所处的位置的前一瞬,他们有惊无险地落到了宅院的屋顶上。
祁不砚身上的银饰还有轻微的响声,贺岁安屏住呼吸。
屋檐下,更夫给夜巡兵让路。
夜巡兵却停下了。
走在前面的一名夜巡兵转头问旁边的夜巡兵,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另一名夜巡兵看向他们的盔甲:“我们身上的声音。”
问人的夜巡兵:“……”
他们的盔甲声的确有点大。
话虽如此,他们还是认真地查看附近,见没人才去往他处。
屋顶上,贺岁安此刻还保持着拥抱祁不砚的姿势,他腰间的银饰被她压着,不受他们的控制,她一松手,定会产生声音的。
由于身高差异,贺岁安的发顶恰好抵在了祁不砚的下颌。
他炽热的呼吸渗进她发间。
贺岁安抬了抬眼。
夜巡兵和更夫都走远了,贺岁安马上松开祁不砚的腰。
月色下,少年的银饰闪烁着微弱又神秘的光芒,衣衫的刺绣乍看千变万化,能形成千万幅不同的图腾,定睛一看又跟往常一样。
令贺岁安有点移不开眼。
人总是会对神秘的东西产生好奇,她也不例外。
贺岁安意识到她看祁不砚的时间略长了些,暗道自己被美色乱了眼,转头看四周。
如果他们接下来要在屋顶上行走,那么得重新规划一下路线,贺岁安回忆长安地图的布局,从东市街道分支去分辨、规划。
毕竟在平地里走和在屋顶上走,遇到的障碍物会有所不同。
她从前好像也经常这样做。
记东西,不停地运用。
她向这处宅院屋顶的东南方向走了一步:“走这边更近。”
祁不砚听取贺岁安的意见。
他刚刚也将一整张长安地图记住了,听完贺岁安说的路线,发现他们想的路线完全一致。
正欲照贺岁安说的路线走,祁不砚的手腕被人轻轻拉住,回眸一看,贺岁安的脸映入他眼底。
她的手下滑,牵住了他。
“走吧。”
祁不砚的目光在贺岁安脸上缓慢转过:“好。”
这处宅院距离奇宫不远了,贺岁安算过时间,他们保持这个速度在屋顶上行走,还要走半柱香的时间就能到达奇宫楼阁了。
()贺岁安没试过在屋顶走那么长时间,走路不敢太快,以小心安全为上,怕踩掉琉璃瓦,惊动他人不说,自己怕是也会摔掉下去。
半柱香后,她看见了在地图上标注的奇宫楼阁。
楼阁飞檐翘角,雕有狮子观海,高耸入云,内含池馆水榭,旁有绿树掩映,假山奇石罗列。
还有建于水池中的亭台,贺岁安亲自来到此地才能真正感受到拥有它的人是多么的有钱有势,应该不是普通的公卿显贵。
贺岁安又抱住祁不砚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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