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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平的手抖啊抖啊,她见云修忽然站直身体,步伐轻慢地走来。
嘤嘤嘤……
她更怕了……
云修走近,静默不语的在沈清平身旁蹲下,紧跟着,他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弯曲,随手掀开衣袍一角,坐在地上。
这下,沈清平害怕得连抖啊抖都忘了,僵硬的像个木头人。
接着,她腰间缠上一条手臂,属于男子独有的松木香传入鼻腔。
他侧过头,好整以暇地瞧着沈清平,像是发现了新鲜有趣的事物般,起了猎奇的心思,刻意逗弄着她:“熏香好闻吗?”
她抽鼻子的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
云修揽着女子不盈一握的纤腰,俯身靠近,将头往她裹得实实的领子上凑,闻了闻她身上的香味。
女子身上,没有之前令人心生烦闷的浓烈香味,去掉刻意抹上得香脂,是一股淡淡的,微甜的奶香。
沈清平被他亲昵的动作弄得心慌意乱,心想,果然是坐拥后宫,开车不断的老司机,随便一个动作都拥有撩人至深的本事。
她尝试着牵动嘴唇,在经历过几次失败以后,回想起云修问的两个问题,颤声儿回道:“……我不是狗。”
这是他的第一个问题。
云修嗯了声,尾音低沉,懒洋洋的。
沈清平咽了咽口水,藏在袖子下的小手哆哆嗦嗦捏成一团,眼里因为害怕涌上一层水汪汪的泪意,再答:“……屋里的熏香好闻。”
这是他的第二个问题。
云修笑了笑,他一手揽着她的小细腰,另一只手抬起,见她吓得眼泪快出来了,突然伸出手指,戳了戳她吹弹可破的脸。
这一戳,手指上就多了一滴湿润。
是她在惊吓中流出的眼泪。
他抽回手指,将染了眼泪的手指送到唇边,舌尖探出,舔了舔:“咸的。”
“……”
沈清平抖得更厉害了。
王俪君立在一旁,见两人这副情状,嫉妒得眼睛冒火,恨不得像个市井泼妇般冲过去把两人拉开。
跪着的女子不敢吱声,额头的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淌,在白皙的面颊添了凄楚可怜。
她本是不知姓名,无依无靠之人,自小被卖到燕云楼,只因在古琴方面有所小成,成了燕云楼卖艺不卖身的司晴姑娘。
此次有幸结识云修,乃是贵人引荐。
司晴很清楚,留在燕云楼,她不过就是一件愉悦他人的摆设。而出了燕云楼,她能依靠的,除了那位贵人外,便只有云修。
若她惹恼云修,便只有死路一条。
云修的视线掠过沈清平,看向司晴:“可知错哪儿了?”
司晴跪得笔直:“司晴愚笨,还请公子道明。”
云修搂着沈清平的手臂一收,与其贴近,而后抬手,指尖捏着系紧披风的带子,无聊地拨弄着:“我没有让你停,你便要一直抚琴。”
司晴躬身一拜:“谢公子仁慈,留下司晴性命。”
沈清平见司晴煞白的一张小脸,美目含泪,自是惹人怜惜,偏偏没能牵动云修的心。
说好的种马人设呢?
为什么她感觉眼前的云修,走得不是种马人设,而是暗黑系的狂拽酷炫的人设?
而且,男主本尊与沈清平看书时的理解有误。
她以为,男主面对美人,应该是风流多情,体贴温柔的,结果本尊毫不怜香惜玉的作为,实在让她大跌眼镜。
云修正拨弄着沈清平披风的带子,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司晴,他垂下的睫毛纤长,挡住眼底的波澜,冷冷地丢出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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