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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听完,头垂得更低更恭敬:“是,我明白了,裕姝小姐。”
“我这就吩咐下去。”
白裕姝唇边绽开一抹柔和的笑,优雅温柔。
玉荣飙车去了海边,在海边公路兜了好几圈,把车停下,倚着跑车门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吸,也压不下心底的烦躁和戾气。
深夜海边风大,浪大,海水白天一照波光粼粼的,是浅蓝色,此刻却是深蓝色的,甚至显得有些幽暗。
白天白裕姝说的那句话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萦绕,挥之不去。
玉荣脸色阴沉,眼底含着怒意,她到底凭什么轻浮又随意地说出承诺,嫁给他?从首尔来的娇气小姐,会心甘情愿陪他待在这种地方?
等她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之后恐怕会哭着喊着要回首尔吧。
海风凉,吹得玉荣脸颊冰冷,他指间夹着香烟,烟头微弱的火光在夜色中闪烁。
良久,他把手中没抽完的烟扔在地上,踩着碾灭,开着跑车走了。
玉荣觉得自己这样很像逃走,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为什么白裕姝待在家里,他要出来,要走也应该是她走。
他猛踩油门,跑车引擎高速运转,轰的一声发出巨大声浪。
玉荣最爱深夜飙车,炸街。
江陵就这么大点地方,有高级进口跑车的人屈指可数,能肆无忌惮干出这种没素质事的人除了玉荣不作他想,社区投诉书还有警局查处的罚款单隔三差五就送到别墅来。
玉荣浑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
他开着跑车回家,路上碰见黄油了,他坐在车里一眼就认出来了,养了三年,就算它弄得脏兮兮,他也一眼就认出来了。
玉荣只冷冷看了一眼,车子根本没停,他养了它三年,白裕姝刚来一天,它就冲她摇尾巴,讨好她,他怎么可能还留着它,畜生就是畜生,养不熟。
深夜,车灯亮,加上跑车的轰鸣声,黄油扭头看过来,似乎认出是主人的车,兴奋地狂吠两声,追着车开始狂奔。
玉荣手搭在方向盘上,扫了一眼后视镜,他看见黄油在追车,脸色也依旧淡淡的,毫无动容。
车速仍然很快,黄油很快就被甩开,从后视镜里看不见了。
玉荣冷嗤一声,被抛弃了想起追着他跑了。
他开车回到别墅,以往还没等他的车驶近,大门就会打开,今天他车都快要撞上了,大门却迟迟还没有打开。
玉荣目光一寒,眉头拧起来,眉眼间染上几分不满烦躁。他重重地按了两下喇叭,门依旧没动静,没打开。
他心里戾气飙升,情绪极为烦躁,打开车门从车里下来,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刚要发火,却发现警卫室里没人。
他咬紧牙关,咒骂:“西八,人呢!”
玉荣摸了摸身上的兜,手机没在身上,他打开车门回跑车上找到手机,给管家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玉荣怒斥:“西八,人都死哪儿去了,滚出来给我开门。”
管家听着他的怒吼,吓得心脏一颤,但没办法,还是裕姝小姐权力更大一些,总要审时度势,他战战兢兢,硬着头皮开口:“少爷,裕姝小姐吩咐不许给您开门,她说……”
玉荣脸色铁青,声音阴沉地问:“她说什么!”
管家硬着头皮继续说:“裕姝小姐说您以后再敢半夜出去飙车就别回来了。”
“她神经衰弱,被您吵的睡不着。”
玉荣听完冷笑:“你听她的?”
“谁是你主人?”
他语气幽幽,明显在爆发边缘:“我问你,谁才是你主人,回答我!”
管家冷汗都下来了:“……”
玉荣没再说话,直接挂断,转身回到跑车上,车灯唰的亮起,空气中的尘埃甚至都无所遁形。
他先是倒车,倒出去一段距离,神态疯狂,冷眼看着前面大门,猛踩油门,直直撞了上去,他要把大门撞开。
车速太快,撞上的一瞬间,重重砰的一声,安全气囊弹出来,玉荣直接被撞晕了,头趴在安全气囊上,从额角缓慢渗出血迹,两条胳膊无力地垂落。
雕花的大铁门被撞变形了,跑车车头左侧也碎了,空气中弥漫出刺鼻的烧焦气味。
被玉荣扔下的黄油竟然自己找回来了,看见出事故的车,疯狂飞奔过来,绕着车焦急地汪汪汪,它被扔掉之后在外面流浪了一天,身上的毛弄得脏兮兮,看着极为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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