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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又责备吴诚:“你怎么搞的?对方虽然狠一点,但也没接受过专业训练。别人都没大事,你还跟着路队,怎么能让他受伤呢?”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我仔细说说,这事儿我还得跟上级汇报。”
吴诚惭愧地垂下头,如实交待,“当时我们押着那批伪造的青铜器往回走,还挺顺利的。快离开桃花镇的时候,跟那伙人碰上了。那帮人还不少,加起来得有二十来个,匆忙之间我们也数不清。”
副队点头:“那伙人应该是从古墓那边提前撤走的,可能是听说埋货的地方出了岔子。但以路队的反应能力,他应该不至于着了那些人的道吧?再怎么说,那帮人也是没经过特殊训练的乌合之众。”
吴诚更惭愧了,“这事说起来也怪我,当时路队命令咱们都找掩体伏击,我手下带的一个新人手痒,没服从命令,打得上头了,就从掩体里跑了出去。”
“他一出去就成了对方的靶子,路队离得近,不可能不救。可这一救,他自己就曝露了…”
副队听了,恨铁不成钢地点着吴诚的脑袋:“让你带人,怎么连纪律这一关都没把好?”
“你真以为打屁股上就没事了?那地方是没有大血管,可坐骨神经还在那儿呢,万一打中你怎么说?”
吴诚也很后怕,一句都不敢狡辩。
路寒川闷声说:“别再说了,事情已经发生,说也没用。”
他不想再听那俩字,每听一次都郁闷不已。从他进院后,已经来了好几拨人。每次来人,都得打听一下他的伤情。武警中队的领导还要掀开被子看看,他不要面子的吗?
正烦恼着,门口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路寒川心里抗拒,不太想见人。他本来不是社恐,到现在都快被逼成社恐了,一听到有人来,差点产生了应激反应。
“路队在这儿吗?”门口传来女孩子柔和的声音,听到这声音,路寒川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回头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还以为自己不光幻听,还眼花。
但吴诚却一个箭步走到门口,将林落和许支队迎了进来。吴诚这两年没怎么见到林落,但他对林落印象极为深刻,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孩。
“小林,没想到是你?你怎么会在长宁?”
林落这时已看到了病床上呆若木鸡的路寒川,他此时的模样跟平时大不一样。平时他总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这时却明显露出几分窘迫。
注意到他躺卧的体位,林落心里暗想,罗昭说的伤情可能是真的。真有人屁股受了伤,而且伤者还是路寒川,不然他不可能是这副模样。
一时间,她心里又觉好笑又觉可怜,自从他们认识之后,他已经是第二次负伤了……
她把带来的礼盒交给吴诚,“我跟老师来长宁市局办案子,昨天刚到,这位是长宁市局的许支队。”
缉私队副队长连忙上前跟许支队握手,吴诚也客套地跟对方打招呼。
考虑到路寒川现在的心理状况,林落并没有问及受伤的部位。等许支队和在场的几个人寒暄完毕,她才笑着走到路寒川的床边。
见他脸上还有点尴尬,就道:“路队,我接到了罗队的电话,听说缉私队这边有人受伤就过来了。没想到受伤的人是你,怎么样?严重吗?”
林落坐的椅子就在路寒川床边,她坐下之后,膝盖离路寒川很近,路寒川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说不清像什么,他的心却快速跳了几下。
他掩饰性地轻咳几声,“不重,一会儿做个小手术,把钢珠起出来就没事了。”
他不说哪儿受伤了,林落也不问,俩人很自然地形成了一种默契。
“谢谢你来看我,我没想到你也来了这边。要是知道,我该请你吃顿饭的。”
缉私队副队和吴诚都好奇地听着他们俩说话,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俩很熟。副队从没听说路寒川跟哪个女孩走得近,现在看到他们俩之间的情形,就自做主张地道:“路队,你们先聊着。我跟许支也有点事儿要谈谈,就是那个古墓的事,这个恐怕得跟许支合作了,我们先出去,一会儿再过来。”
“你现在身体不方便,我先替你办案子,别的等你好了再说。”
许支队也不清楚林落和路寒川是什么关系,但他自认是个知趣的人,就配合地道:“对,这个案子挺重要的,估计咱们得合作了。我们先出去谈,有什么问题稍后再联系路队。”
一帮人说走就走,转眼间病房的门就关上了,单人病房里只剩下路寒川和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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