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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一介平民,敢如此辱骂自己,站起身来,指着苏墨:“你骂谁是狗?”
苏墨笑道:“谁应谁是狗,我骂狗,又不是骂人,你如此气愤自领,可见是狗。”
崔涧气的倒仰:“你,你你可知道我是谁?”
苏墨叹了口气,好想回一句我知道你是狗,但只怕这话一说,那人就得气晕过去,自己还得搭救。
“你既不是宰辅,也不是大儒,更不是名家,你贸然问我你是谁,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你是谁,你不就是个无名之辈吗?”
牧鱼在一旁听见笑出声来。
本来两边距离不远,那人辱骂墨大哥,牧鱼气势汹汹的就要过来帮忙。
谁知过来后,才发现那人倒是快被墨大哥气的半死,瞬间也不气了,找个地方坐下来,一边吃一边看戏。
听见牧鱼笑声,苏墨才转过头来,发现是牧鱼,无奈的摇了摇头。
崔涧听得有人在笑,顿时气的发抖。
深呼吸了一下,勉强冷静下来:”我不与你逞口舌之快,我是秀才,你一介商户,注定一辈子都是一滩烂泥,我何必自降身份。”
苏墨听得此话,顿时气笑了:“你如果不说你是秀才,我还以为你已经做了官了,秀才又怎样,与我们不是一个鼻子一个眼睛?”
说完,又看了看崔涧继续道,“商户又怎么样?陛下初登大宝之时,眼看战乱平息,山河萧瑟,百废待兴,为了促进国家发展,直言士农工商不分等阶,与国大善着,皆有所用。
自此商人地位日长,各处商业日渐兴隆,促进经济发展。沟通南北商贸,往来输送各色物品。衣食住行,无有不涉,为朝廷创造了多少银钱。
朝廷银库日丰,底气亦足,对外,兵钱不缺,兵将冬不畏寒,夏不惧热,兵器寒冽,战马肥壮,百万雄军,横亘边界,威势赫赫,边界之族无有敢起异心者,国家一片安宁。
对内,拨付银钱,安抚黎民,轻徭薄赋,商贾所出之力,连陛下也赞叹不已。
而今,你居然说商人无用,好,你说商人无用,那我便问你,你是一名秀才,可为国家纳过一分一厘的税?可出过什么了不得的书?救过什么人的命?你会的到我也会,我会的你不会,你有何底气看不上我,有何底气看不上商贾?”
苏墨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崔涧也被一番话砸得闷头转向。
苏墨见此,又继续道:“你如此看低商户,陛下可知?”
这话一出,崔涧直接吓得委顿在地,冷汗涔涔。
众人亦不知这名苏大夫有如此口才与眼界,岑秀才在一旁,听闻此话,满目崇拜。
“好!说的好!”不知谁鼓起掌,旁人响应,倒把远处赏花的人弄得一脸懵。
牧鱼坐在一旁,看着苏墨,感觉此时的他与平时完全不一样,浑身散发着不一样的气质,牧鱼为之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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