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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后面的护卫连忙点头答应。
果然,没走一会,他们就到了通道的尽头,这里有一个明显的上坡路段,当他们小心推开密道大门后,惊觉他们处在张家祖宅的祠堂里面。
不用赵德仁说,大家全都默契地四散开来,他们一通查探后聚集在一起,各自摇头。
祖宅没人,没其他暗门,没什么发现。
只有赵德仁心下狐疑,张老爷不是把东西放在祖宅了吗?那放在哪里了?他对着张家的列祖列宗排位,莫名起了层鸡皮疙瘩。
“别杵着费时间了,到外面看看。”姜家领头的一锤定音。
夜色茫茫,祖宅外静悄悄的,远处的长廊挂着几盏灯笼,灯火微亮,随着夜风明灭不定。先生,还得靠你带路。姜家领头推了赵德仁一把。
赵德仁冷哼了一声就走了前面,他也不敢走快,生怕被张家的仆人或是巡逻的护卫看见。
可让他疑惑的是,他在张家走了很久,竟然一个人都没看见,每个院子都亮着灯火,可张家的人却没了。
“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赵德仁回头想询问一下意见,却是一头冷汗,他发现,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群姜家护卫,也没了。
他的身后空荡荡的,除了树影房屋和摇曳的灯火外,一个人都
没有。
赵德仁顿觉自己寒毛直立,他虽然不知道姜家人是怎么不见的,但他却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偌大一个张家,会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飞快地在张家走着,越走越开,也不再刻意压制脚步声,可始终没看见一个人。他甚至连江老爷的书房都去过了,那里的门开着,桌子上东西整齐地放着,唯独没人。
怎么回事?
张家人都去哪了?
难不成张老爷建了一座地下城放置那些东西,所有人也都搬去地下了吗?
赵德仁的头绪全乱了套,他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转,身上出了汗被风一吹,狠狠打了个哆嗦,他决定先离开张家,明天白天再去别院打探打探。
就在赵德仁原路返回的路上,他无意间一抬头,处的一个亭子里,灯火通明,那里竟站着几个人影。赵德仁不知怎么就数了起来。
一、二、三…七、八!
刚好是八个身影,而之前一起来的姜家护卫,也正好是八个人。是他们吧。
他们怎么站在那里?
赵德仁揣着费解向亭子走了过去,等他稍稍走近,看清之后才发现,原来那些姜家护卫不是站着的,而是…吊着的!
只是因为吊得很低,远远看去,就像是站在这里一样。谁把他们吊起来的?
他们一进来,张老爷的人就发现了,故弄玄虚地搞了这出瓮中捉鳖?赵德仁不自觉地瞪着那一排吊死的尸体。
夜风毫无预兆地变大变猛,好似无数人在哭在叫,赵德仁只觉身体冰凉,他忽然有种自己要大难临头的感觉,一刻也不敢再待在这里了,他转头就跑。
今晚的张家实在是太诡异太阴森了,赵德仁拼命地跑,反正一路上也没个人,他无需遮掩,直接就狂奔着从通道里逃了出来。
守在别院的几个护卫闻声赶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了,其他人呢?赵德仁的表情麻木空洞,像变了个人。
护卫们反应过来时,赵德仁已经不见身影,他们一商量就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去庭院通知大少爷,一部分下通道去张家找其他人。
下亥时二刻,赵家的寂静被打破了。
夫人!老爷回来啦
!丫鬟看清门口的来人,惊喜地大叫道。你说什么?
赵德仁的妻子连忙跑了出来,她看见门口正站着一个十分狼狈的身影,一看身材和长相,真的是自己失踪许久的丈夫——赵德仁。
老爷,这么长时间,你都跑哪去了啊?”妻子抓着赵德仁的衣袖,哭泣道,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费了多少心思,托了多少人?
可赵德仁一路奔逃,早以是筋疲力尽,根本听不见妻子的委屈。他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饭,吃饭……
妻子一听,忙擦干眼泪对丫鬟道:快!快去备饭,老爷饿了!外面凉风阵阵,赵家却是灯火通明,热烈非凡。
失踪多日的老爷终于回来了,从夫人到丫鬟,无不兴高采烈。宽大的圆桌上摆着很多饭菜,热气腾腾,丫鬟还在把新的菜往上端。赵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老爷,你怎么还站着?快坐下吃啊。”妻子扶着赵德仁,柔声道,“是在外久了,连自己家都不熟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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