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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杏原本是陪着凝烟一同来的,路上被府上交好的丫鬟找去帮做糕点,这才过来迟了,没成想会看到凝烟这样一幅模样,抿紧的唇在颤抖,眼里凝满了泪,却强撑着不准自己哭出来。
“夫,夫人。”宝杏声音都乱了。
凝烟试着呼吸,心口疼的不行,她想要找个方法缓解,都说一醉解千愁,她也想试试,“宝杏,我想喝些酒。”
“夫人,到底怎么了?”宝杏说这话时感觉自己都快要哭了。
凝烟把眼泪逼回去,开口几乎带了央求,“今日是我生辰,我想喝些酒。”
……
叶南容气愤离府后就去了永珍楼。
“难得啊,以往都是我三番四次请你,你才肯赏个脸。”高怀瑾笑说着,挑开雅间帘子,正要打趣叶南容今日怎么有闲情邀他来此,一看到眼前的景象,立马就噤了声。
叶南容独自坐在桌前,神色冷峻,双眸里则已经噙了醉意,还在一杯杯的斟酒喝。
高怀瑾何曾见过他如此没有节制的饮酒,拉开椅子坐到他对面问:“你这是,碰上什么事了?”
叶南容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提着酒壶倒酒。
高怀瑾按住酒壶。
“怎么?”叶南容掀起眼帘。
“我问你怎么才是。”高怀瑾简直二丈摸不着头脑,在脑子里摸索一翻,才不确定的问:“又是为你那夫人和表妹心烦。”
叶南容嘴角一压,夺过酒壶给自己倒酒,仰头一口饮下后,勾唇自嘲道:“之后倒是不用烦了。”
“什么意思。”高怀瑾满脸狐疑的看着他,旋即转过弯来,万分稀奇的挑眉戏谑:“你这是终于肯承认,自己没抵住温柔乡的攻陷?”
叶南容眉头紧拧,“你在说什么笑话。”
高怀瑾以为他嘴硬,不服气的哼笑,“我们朋友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你为谁心烦意乱过,别人多瞧一眼你就看紧的跟什么似的,你敢说你不是喜欢了她。”
“笑话。”叶南容一口反驳,他怎么会喜欢沈凝烟,她就像弱不禁风菟丝花,粘人又爱作娇,举手投足宛如妖精……叶南容越想,心里的烦闷越浓。
总之她与他期待中的妻子截然不同,他怎么可能喜欢她。
高怀瑾没回话,而是把头一歪,皱着眉问:“你既不是要跟你那表妹扯清关系,那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瞪直眼睛去看闷头喝酒的叶南容,“你不会是,你可想清楚啊!”
“已经很清楚。”叶南容扯了扯嘴角。
“你这样子要是清楚,我就敢把眼睛摘出来。”
“你什么意思。”
高怀瑾一改平日里的玩世不恭,“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真如你说的一点不在意,那在这戒酒消愁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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