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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伶想了想,说:“我打个电话问我的姑表哥。”
皮埃尔趴在栏杆上,法式小狗的模样,“慢慢来,我喜欢这里,跟欧洲很不一样。”
姚伶笑一笑,低头滑手机号码。风吹过她的额头,带不起一丝碎发,凉凉的。夜晚,她不需要戴墨镜,别到头顶也是漂亮的装饰。她打电话给梁立棠,告诉他晚点见面,对方表示完全没问题,他尽东道主之谊,等他们吃完晚饭再见。
皮埃尔见她通完电话,说:“刚刚你站在雕塑那里,我想让你牵着我家斑点狗,拍一张照片,可以上时尚杂志。”
她接受称赞,靠着渡轮的椅背吹风。维港的海水忽然辽阔,忽然细窄,一边是尖沙咀,一边是中环。这么大的渡轮居于海水上面,比较沉静,对面的游艇有人洒香槟,向这边炫耀狂欢。
姚伶看完,转过头来,觉得皮埃尔在这里能缓解她受到的刺激。皮埃尔很享受,说:“看到你的ig有发这里。”
姚伶点头,“最近拍的是胶片,没洗出来。”
到站以后,他们下渡轮,选了中环的一家粤菜吃晚饭,聊这几周没见面,身边的共同好友在做什么。皮埃尔在巴黎和米兰吃过中餐,其实他不知道是否正宗,但姚伶说那都是华人开的,口味算正宗,而这里的是香港米其楚,比较精致。
吃完,梁立棠来电话,到摩天轮接他们两个。型男靓女,跟时尚杂志的模特一样,所幸他长得也高,跟皮埃尔一个头,他带他们上吕安的酒吧坐一坐,然后转地方。
皮埃尔挺欣赏吕安的酒吧,在金融中心,露台有现代感非常强的皮革座和遮阳伞,面朝维港。
这次他们都没坐里面,不近吧台,而是在露台。邓仕朗从他们进来就有所注意,也是巧,他回香港几天都没来酒吧,偏偏今晚来了见到姚伶,还有她身边的那个法国人。他已经有所耳闻,这是她的sp。她很漂亮,他衬她。
“我去帮你们点?”梁立棠用英文问。
姚伶说,“我来。”
她走到吧台,墨镜从来没摘过,靠过去。邓仕朗今天也有墨镜,同她一样是装饰,反戴型,架在脑后,非常有范。他跟昨天相比看起来更张弛有度,sart
casual的风格,她能够理解他把调酒当爱好,很适合他。
“喝什么。”邓仕朗双手撑吧台,问。
姚伶勾勾手,让他以为她在学陈礼儿,他不动,望着她要玩哪样,她还是勾勾手。他终于贴近,她指一下露台外面坐的人,在他耳边说,“帮他做whisky
ke,我送的。”
邓仕朗立刻懂,威士忌可乐,买可乐。她要盛情邀请她的sp今晚跟她做爱。他没资格管,他管不了,避都避不开,那就是有意而来。
他了解她不会善罢甘休,被挫了自尊要出口气才可以放下。他不可以对她的玩弄上当,压着心底的烦闷,又问,“你喝什么,梁立棠的我知道。”
“spritz就行了,他喝完whisky
ke,再给他送spritz。”
邓仕朗点头,先调阿佩罗橙光,问道:“七仔有这个,你见过吗。”
“没有。”
他没有回话,利索地调着,然后说:“我调好送过去,你回去坐着吧。”
姚伶捏着手,掌心有印。她冷脸得厉害,转过身,回到位置,坐在皮埃尔旁边。
梁立棠见状,不好意思地笑:“他们两个很不爽对方。”
皮埃尔也发现,脸凑她面前,“你不开心了?”
“有点。”姚伶说。他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可是他现在就是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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