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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以中衢最为强盛,位于正中,东临沧海,北部紧靠叱蛮,叱蛮又与中衢东北方的胥真国接壤,西与崇月国临靠,再加之南方的东集国,原本五国实力相似,相互掣肘,可叱蛮气候严寒,田地不足,多靠放牧为生,逐渐势弱,与中衢多年未犯。
胥真虽也地处苦寒,但东边临海,境况比叱蛮好了不少。再加之崇月国与先圣宣懿皇帝的姻亲之谊,两国一直和平共处。东集则处富饶之地,每年向各国进贡,力求在各国纷争之下保其平安。
直至叱蛮新帝宗政和夺权上位,统一族中部落,与中衢彻底撕破脸。
宣应亭立刻书写战报,向京中回禀,让晁白加强巡逻,加固防御,又让各军队加紧操练。
事态紧急,众人便不再多言,马上听吩咐去办。
如此风声鹤唳的过了半个月,朝中传来旨意,令河西军将领沈望秋从钕州带三千援兵助阵,再令京中新任督军领一千京畿卫前来支援。
除此之外还有一封旨意,便是让剑南铁骑尽快把宜光帝姬救出来。
自宜光帝姬宣芷与和亲再到叱蛮反目,已经近半年,这位帝姬殿下凶多吉少,众人心里都再清楚不过。
可是要救,又谈何容易,就现下来说,若是叱蛮和胥真真的结盟,那对中衢来说便是倾轧之势,更遑论前往敌营救出帝姬。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时,沈望秋带着河西军到达了营地,与剑南铁骑会师,游照仪与焦十安相隔一个多月又再次相见,在一片肃穆的气氛之下也算得到了一点慰藉。
日子一点点的往前爬,自上次一战,叱蛮近两个月未再进犯,听宣应亭说,这一年来叱蛮都是如此战术,每隔半个月到一个月来犯一次,虽有胜有败,但很快又整装待发,继续准备下一次的交锋,此时隔了近两个月,倒是第一次。
晁白猜测是因为叱蛮刚与胥真结盟,上一站便是试探之战,怕要憋个大的给他们。
宣应亭也是如此猜想,于是一时间城中防备更加森严,众将士也每日加紧训练,半点不敢懈怠。
寒露一过,天气便转凉了,粮草和棉衣便是在这时候运送过来,游照仪领命带着几人去取棉衣,正在队伍间,却听见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声音——“灼灼!”
她震惊的回头,宣峋与正穿着和她一样的戎装,朝她飞奔过来。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已经张开,把他彻底抱进怀里才发觉他已经长得比她高很多,已经是个青年人了。
“你、你怎么来了?”她难得结巴,把他从怀里拉出来。
周围队中的人或揶揄、或狐疑的看着他们,游照仪忙吩咐队中其他人取棉衣,拉着他到自己的营帐附近。
宣峋与拉着她的手不肯松手,说:“我跟着卫大人送粮草来的。”
想是他已经绶官,接了这么个差事,游照仪又问:“能待几天?”
宣峋与失落的说:“至多三天便要返程了。”
游照仪又细细的看了他好几眼,自二人家中一别,只在出城之时匆匆见了一面,细数起来已经一年多了,他真的长大了很多,比她高了大半个头,面容和她出京时见的没什么变化,依旧殊艳漂亮,也许是做了官的缘故,气质多了几分沉稳。
宣峋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你打仗了吗?受伤了吗?”
游照仪说:“就打了一场,没有受伤。”
宣峋与说:“我都听父亲说了,灼灼,你好厉害。”
游照仪心说,那你还问,但没说出口。
他便继续说:“我好想你,灼灼。”
游照仪难得揶揄的说:“你不会自己偷偷躲在被窝里哭吧。”
宣峋与道:“你走那天哭了,后来没哭。”
游照仪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你直接来找我的吗?去找王爷了吗?还有焦十安,她也在这。”
宣峋与说:“我本来想跟着卫大人去找父亲问你在那,但是路上就看见你了,就来找你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丝得意,游照仪有些好笑,说:“那我带你去见王爷吧。”
宣峋与说好,二人牵着手去到宣应亭的营帐。
宣应亭也才知道宣峋与也跟了过来,见他进来便骂了几句他没有分寸,又问裴毓芙怎么样,宣峋与说都好,宣应亭才注意到他紧抓着游照仪的手。
他思忖了片刻,试探性的问:“阿峋,你娘有没有和你说过为你选世子妃的事宜?”
宣峋与闻言愣了愣,说:“阿娘问过我……”
他有些讷讷的,宣应亭便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飞速的扭头看了一眼游照仪,说:“我说我喜欢灼灼,我要娶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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