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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像是在评估陈争为什么会问到这个问题。“她不是现在才出事,两个多月前她就被人杀死了,我们最近才找到尸体而已。”陈争继续盯着巫冶的眼睛,“比较巧合的是,我们是在调查‘曾燕’这个案子时,偶然发现了她的尸体。”巫冶眼神稍有些不可思议,“什么意思?你觉得这个人的死和我有关系?”“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下判断。”陈争说:“7月27号,你去斯鹿街干什么?”巫冶顿时睁大双眼。“还有7月中旬的两天,你都出现在斯鹿街。”陈争又说:“那里的流浪猫对你有特殊的吸引力吗?”巫冶收紧十指,陈争注意到他手背上鼓起的血管,他说:“我没有人身自由吗?我去哪里都要向你们交待?”“正常情况下当然不用。”陈争说:“但这不是发生了命案吗?你出现的时间段和被害人出现的时间段重合。这个被害人又疑似和‘曾燕’有关。你关爱流浪猫,而她……毒死了流浪猫。”巫冶屏住呼吸,片刻后说:“我不认识这个人。”陈争看看经过的学生,“你最好跟我回去一趟,我们好好做个笔录。”巫冶说:“我不愿意呢?”陈争说:“我在哪里都是工作,你要在这里,我也不介意。”几秒后,巫冶啧了一声,“怎么敢和你们警察作对。”问询室里无人说话,电脑安静地播放着监控片段,伍君倩和巫冶先后出现。巫冶说:“就因为这个视频,你就把我带这儿来了?这条街上一天路过的人那么多,怎么不见你把他们全抓来?”“他们也和‘曾燕’有关系吗?”陈争说:“纠正你一点,你来这里,不是被我‘抓’。”巫冶显得有些躁动,明显不如那天在阶梯教室时冷静。陈争问:“为什么去斯鹿街?”“买蛋糕。你不是看到我家有‘薇茗’的蛋糕了吗?”“哦?我记得你家离市中心的‘薇茗’更近吧?斯鹿街的‘薇茗’难道有什么特供?”巫冶一噎,改口道:“买蛋糕是顺便,主要是去买酱香饼。”陈争说:“酱香饼?”“去买珊姐喜欢的酱香饼而已。”巫冶低着头。陈争问:“哪一家?”巫冶说:“刘老婆,很有名,不信你查。”陈争说:“从卫校到斯鹿街要跨半个竹泉市,这么远,就去买个饼?”巫冶稍显激动,“怎么了吗?珊姐喜欢,我又有空,她工作忙,就想吃这么一口,我去给她买了有错?”陈争又点开早前几次巫冶出现在小公园的视频,“那这两天呢?也是去买饼?”巫冶挺了挺脊背,“是,看到那边有不少猫,顺道去喂了几只。”陈争说:“被伍君倩毒死的流浪猫,可能就有被你喂过的。”巫冶的呼吸声渐渐变重,“这种人不得好死,但我不认识她,你别想当然把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你在想什么?”陈争说:“我只是问你,你们那天恰好都在斯鹿街附近,你有没有看到伍君倩毒猫?”巫冶愣住了,一滴汗水从额角滑下来。陈争接着道:“还想问你,如果见过伍君倩,有没发现她周围有什么可疑的人,毕竟那天之后,她就失踪了。毕竟……你和你的珊姐喜欢吃‘薇茗’,伍君倩经常亲自出镜卖货,你可能认识她。”短暂的沉默后,巫冶一口咬定:“我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在斯鹿街干了什么,我只是去买酱香饼。”九院,吴怜珊比陈争上次见到时更加忙碌,每个病房似乎都需要她,不时有痛苦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来。陈争观察了好一会儿,直到吴怜珊换好衣服下班。
看到陈争,吴怜珊愣了下,“陈,陈警官。‘曾燕’的案子破了?”陈争摇头,“为什么这么说?”吴怜珊捋了下头发,“这阵子你们都没联系我,突然来找我,我就以为是,是案子破了。”“没破,好消息是线索比以前更多了。”陈争缓缓道:“坏消息是又出现了一个被害人。”吴怜珊睁大双眼,显得恐惧而茫然,“是谁?”陈争说:“你很紧张?”吴怜珊声音轻轻发抖,“你说案子没破,又说又有人死了,你来找我,那要么是死的人和我有关,要么,要么我可能是下一个出事的人。”她短时间内想到这么多,有些出乎陈争意料。陈争说:“别紧张,这人你认识吗?”推到吴怜珊面前的是伍君倩的照片。和巫冶斩钉截铁的否认不同,吴怜珊仔细看过照片后说:“面熟,我应该见过。”陈争不急,“那你再好好想想。”几分钟后,吴怜珊说:“好像是一个主播,卖蛋糕的,我工作压力大,有时会看直播放松,看过她好几次。”陈争说:“你还买过她的蛋糕?”吴怜珊想了想,“应该买过。但我不记得是哪一家了。”“‘薇茗’甜品。她是‘薇茗’的老板。”“是她?”吴怜珊恍然大悟,“难怪,她真的不像一般的主播。”吴怜珊顿了顿,紧张道:“但是她和我有什么关系?陈警官,我不懂你为什么找我,我只是买过她家的蛋糕。”吴怜珊和巫冶的情绪对比十分明显,巫冶更激动,吴怜珊展现出来的却是恰如其分的担忧、慌张。陈争问:“你和巫冶还在谈吧?”吴怜珊一怔,尴尬地笑了笑,“我们挺好的。”陈争说:“看出来了,他还专程去斯鹿街给你买肉饼。”“啊,对对,刘老婆那家,我喜欢吃那个。”“当时伍君倩也在那里,不久就失踪了。”吴怜珊惊讶不已,“这……小冶只是碰巧在那里吧。”陈争的问题跳跃性很大,“巫冶喜欢小动物?”吴怜珊说:“是,他在学校养了几只。”“没想过带回家养吗?”“租的房子,想也没用,房东不让的。”陈争和吴怜珊告别时,她的担忧都挂在脸上,“小冶根本不认识这个伍,伍君倩,更不可能和她有过节。这案子肯定和我们无关的。”鸣寒将车停在九院附近,陈争一出来就看到他了。“怎么样?”鸣寒问。陈争找到一瓶矿泉水,拧开就喝,“两个人的反应都有点问题,巫冶其实没有解释清楚出现在斯鹿街的原因,而且他去那里不是第一次,伍君倩跟踪黄莉时,他也许也跟踪着伍君倩。”鸣寒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陈争问:“巫冶那天回没回他们租的房子?”鸣寒摇头,“无法确定,那边的监控跟个摆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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