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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有条不紊地和希锦分析:“差不多可以了。”
差不多可以的意思是,事情办妥了。
之后阿畴提起,那韩相欺君妄上,专权怙宠,蠹财害民,坏法败国,罪大恶极,不必待秋后行刑之时,便立即斩首处死。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要知道以大昭惯例,死刑都在立春后至秋分,除非穷凶恶极者,不得奏决死刑。
便有朝臣上疏谏阻,认为如今新帝才登大宝,事宜行仁政。。
阿畴这才略缓了缓,改口道“念在他已年迈,赏以春夏,刑以秋冬”,于是判了秋后问斩,至于韩家诸人,男丁流放,女眷充入
奴籍。
他这么退后一步,朝臣到底不好再反对了。
这诏书顺利下去,消息很快传出去,一时众人都知道那韩相被处决了,韩家完了,街道上众人竟都欢快起来,甚至有人摆酒庆祝。
希锦命人过去宫门外购置一些小菜,等那黄院子回来,特意问起来,说那些小商贩都是“眉开眼笑”。
希锦听着,也觉很是舒坦。
她家阿畴当了皇帝,如今做了一件大好事,至少把这韩相给处死了。
想当初她那六重纬的憋屈啊,如今算是彻底畅快了!
而处死韩相后,阿畴便重用了霍二郎整顿税赋,让利于民。
希锦听了,自然觉得很不错。
自从那次小荷包一事后,她看得出,阿畴对霍二郎一事确实是放下了,不像之前暗暗地酸,现在是真的不在意了。
既然不在意了,他身为君王自然唯才是用。
只可惜此时的希锦贵为皇后,是轻易没机会见到外臣的,不能当面道一声喜了。
不过希锦还是想起那一晚,汝城上灯节,霍二郎曾经的高谈阔论,以及提起韩相的种种顾忌。
那个时候的他还只是寻常书生,而听他说起那番话的,也只是普通市井商贾。
他又怎么会想到,有朝一日他能替了那韩相来掌管市易司,整顿税赋,他更不会想到,自己和阿畴会坐在了帝后的位置上。
这就是人生之玄妙了。
就在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陆府却传来消息。
韩淑修生了,生下一对龙凤胎,这自然是天大的喜事。
阿畴和希锦都分别赏了财帛金银,宫中也都按照规矩备办了各样礼品送过去。
不过这会儿韩家刚出事,那韩淑修显然心里不好受,以至于生下一对孩儿后,她一直心情抑郁低落,动辄哭泣,便是再养,也是心病难医。
这让人听了不免唏嘘。
那一日,希锦忍不住道:“韩家……还能再宽容一些吗?”
阿畴:“韩相是必须斩,不能留,男丁流放,女眷充入奴籍,这已经是至仁之政,格外开恩了。”
希锦无奈:“好吧。”
阿畴:“先过去这一阵风头,再过两年如果要大赦天下,他们或许能免罪,到时候让舅父把他们家中女眷妥善安置就是了。”
至于男丁,可以免罪,但是必然不能给予任何机会,可以说三代之内,他们休想翻身了。
希锦:“嗯,也是。”
反正这家子摊上了,那就忍忍吧,又不是非要他们的命,他们享受了那么多年富贵,贪图了那么多银钱,也该付出代价了。
不过韩淑修却是想不开,竟有些歇斯底里起来,每每痛斥这个,嘶吼那个,甚至连那才生下的婴儿都痛恨起来。
希锦派了御医过去为她诊治调养,又接她过去外面别苑玩耍散心,不过韩淑修家里出了这种事,她见到希锦总归不自在,每每提起家里人还是
哭泣已,希锦见此,便也只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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