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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清坐在床沿上,揉了揉她的脑袋。
“和你没关系。”他把下巴点在聂怀瑾肩膀上,“没有人会觉得真的和你有什么关系。那只是个由头。”
他在说前朝之事。
“程家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裴长清向她解释,“这本就是圣上的意思,不会偏袒程家。”
可聂怀瑾还记得程家的发难。如若不是她的缘故,裴长清不至于到连一个程家都敢挑衅他的地步。
“别想得太多。”裴长清眉目柔和地看着她。
他从前总希望聂怀瑾眼里多看着他,多在意他。但现在他却觉得这并没有滋味。让她担心也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觉得,那件事,我做得很糟糕。”
聂怀瑾知道,裴长清也知道。许睿宗就是想整顿裴家杀鸡儆猴,但这件事不该发生在聂怀瑾身上。
谁的手里都可以沾上裴氏的鲜血,但唯独聂怀瑾不可以。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很避免想到这件事。
好像只要不想,这件事就不会存在,她犯下的错误就不需要埋单。
长京城落叶几轮,她从来如旧。
父亲曾教导她做人要诚实,也教会她一人做事一人当。
可她都没有做到。
聂怀瑾惶然地想着,羞愧地低下了头。
下一秒裴长清扣上她的后颈,倾身咬住她刚刚闭合的唇瓣,把她未尽的话语和呜咽都尽数吞下。
他向来不在意这件事。他的指腹顺着脖颈向下,一瓣瓣剥开身下的人。
他的唇急切地啮咬着,贪婪地卷入,让她连根都觉得发麻。她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透着瑟瑟的凉意,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她今夜很乖巧,乖巧得像裴黎书。他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她又没有丝毫的反抗,就仿佛他们还是从前的时候,可若是如此,他们现在当有另一种身份。
他不知道她是否还愿意。
可也许现在她已发不出声音。
她的下巴正磕在他的肩上,前面一排牙齿深深地咬在他的肉里,在缝隙里渗出一点难耐的低吟。
她扣住他的腰,像是怕自己滑下,一刻不停地死死搂住,腰肢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晃。
“裴长清……”她唤他的名字,好似某种呓语。
裴长清托住她绵滑软腻的小腹,看她迷蒙的眼睛,在夜色里对焦了一会儿,看向他的眼睛。
他没法忍受这个眼神。就像他也从来很难真正同她发脾气那样。裴长清低下头,衔住她的下唇。她即刻上来追逐,引得内室里灯火摇摇晃晃。
她今晚格外不同。
裴长清心想,他还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他松开嘴唇,聂怀瑾在呼吸困难里突然被放开,喘不上来式的张开半个嘴唇,小口喘气着。
她的面颊起起伏伏,有一种松鼠屯果的可爱。他伸进手指,看聂怀瑾想咬又不敢咬的样子,突然很有兴趣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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