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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哈耶克《通往奴役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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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杨才到楼下，抬头一看，黑了一片的小区大楼零星地亮着几户的灯，其中一户便是他的家。

他笑着摇摇头，心里早就预料到王晰会醒过来，坦然地上了楼，自知这回编什么料他都能看穿，索性也就不再费心思。

打开门的一瞬间他就迎上了王晰回头的目光，惺忪但明亮。头发有些乱，堪堪遮住额头，整个人看上去软塌塌的，没有半点威慑力。看样子王晰也没打算跟他兴师问罪，高杨也算松了口气。

&ldo;怎么就醒了？&rdo;高杨坐下来，伸手把王晰整个人圈在怀里，刚想把头往王晰身上蹭，却被他不动声色地躲开。

&ldo;高杨，我们谈谈吧。&rdo;

高杨把身子坐正，理了理衣服：&ldo;好啊。&rdo;

王晰顿了一下，一时不知道从何处开口。

&ldo;你和黄子的事情……我承认我之前会有偏见，哥向你道歉。&rdo;他斟酌着用词，高杨咧开嘴毫不在意地笑了：&ldo;没事。&rdo;

王晰没想到他是这副油盐不进的反应，疑惑地看他一眼，漂亮的小孩笑得温柔又乖巧，挑不出半分毛病。

&ldo;黄子接下来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估计证据不足立不了案。&rdo;

&ldo;嗯。&rdo;

&ldo;至于我现在……真的没什么大事儿，网络的风言风语来得快去得也快，咱们都不用当真。&rdo;

&ldo;是吗？&rdo;高杨歪了歪头，&ldo;可是你明明在意。&rdo;

王晰语塞，他明知解释什么都是欲盖弥彰，却抱着一点残念，以为高杨还是当年那个对他言听计从从不反驳的小孩。

&ldo;还有吗？&rdo;高杨反问道。

王晰哪能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不过是抱着能躲就躲的心态，以为高杨得不到回应失落几天就完事了，全当是青春期的小男生荷尔蒙过于旺盛，一时兴起。

&ldo;那个……高杨，哥知道你从小……嗯……很少和别人接触，但你要知道爱情和亲情友情是不一样的，不是说你依赖一个人就是爱他。&rdo;

高杨耐心地听着他挤牙膏一般慢慢往外蹦字儿，琢磨用词到脸都红了，半点都没了检察官在法庭上口若悬河气宇轩昂的样子。

这只是我一个人能看见的，只有我。

&ldo;那什么叫爱一个人呢？王晰。&rdo;高杨突然打断他，问道。

王晰不习惯被高杨这么叫全名，浑身不自在：&ldo;怎么没大没小的，叫哥。&rdo;

高杨忽略他的不自在，步步紧逼，他个子比王晰还高出几厘米，本来是正常男孩的身材，在王晰消瘦的身体面前反而变得强壮。精致的脸庞一冷下来像极了神明，带着不可抗拒的压迫感。王晰这几天已经无数次感到这种威压，被逼得没来由地慌乱。

&ldo;有人会梦见和他的亲人做爱吗？&rdo;

王晰被惊得怔住，如同被闷棍当头一棒，砸得眼冒金星，反应过来后早已经红了脸，没想到高杨能直球到这地步。

&ldo;你闭嘴……&rdo;

&ldo;现在你知道和亲情友情的区别在哪儿了吗？&rdo;高杨抱着手站在他面前，明明什么都没做，王晰总觉得自己像被高杨捆缚住，四肢都不听使唤。抬眼一看，高杨眼底哪里还有什么温顺，全是狼一般捕猎的目光，带着贪婪和势在必得，露出獠牙预备咬断猎物的喉咙。

&ldo;你听我说……&rdo;王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伸出手撑开和高杨的一段距离，&ldo;你只是到青春期的正常生理反应，但我是男人，我比你大11岁，你应该去找一个女朋友……&rdo;

他话还没说完，身体就失了重心，高杨把他扑在沙发上，一只手抓住他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像蛇一样，冰凉又灵活地探入他衬衫的下摆，顺着腰线来回抚摸。他才醒不久，套了件宽松的衬衣就出来了，薄薄的衣料下是柔韧的肌肤，活像是被吐着信子的蛇缠住了的瓷器。王晰被刺激得往反方向躲，怎奈高杨力气太大，死死箍着他的腰不让他动弹。

&ldo;你干什么，起开！&rdo;王晰想挣脱他的怀抱，高杨紧紧压着他的身体，把他牢牢固定在身下和沙发小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高杨把头埋在他颈侧，张嘴轻轻咬住王晰的耳垂，暧昧地舔舐着那一寸肌肤，口中的热气和呼吸声全数被收紧了王晰的耳朵里，染红了他整张脸。

手在他温润的身子上逐渐染上了温度，一路向下隔着布料揉弄着掌心下挺翘的臀部，这几乎算得上是极大的冒犯了，王晰发了狠挣扎起来，手腕挣脱他的桎梏，却又被锁住手腕压回去，高杨不容抗拒地吻他，把他所有骂人的话语堵回去，顺着下颚线往下，他精巧的下巴，喉结，天鹅一般修长的脖颈，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