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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鲤儿太像顾青雾了,以至于,不少人见了都爱不释手。
而贺睢沉是不让人轻易触碰女儿,时时看护得滴水不漏,而且都是他亲自来照顾,一边是老婆一边是女儿,将所有精力都投放在了母女身上。
顾青雾在医院住了十天,才彻底的恢复过来,她不知道怎么去养小鲤儿,那小胳膊小腿的,太弱了,甚至是不敢伸手抱,怕忽然没了力气,只能干巴巴看着。
好在小鲤儿爱睡觉,只有饿了时才会哼唧的哭几声。
顾文翰那边得知了外孙女出生,倒也主动跟顾青雾打了一通电话,念在是谈论孩子,彼此言辞间都很心平气和,没有去针锋相对说什么气话。
顾青雾婉拒了顾文翰要送给小鲤儿一套出生礼,挂了电话后。
贺睢沉刚在隔壁哄晚女儿睡觉,跟婴儿接触多了,身上都透着股淡淡奶香味,缓步走近:“在医院闷的话,我接你回老宅坐月子。”
顾青雾不让他靠太近,是嫌自己太久没洗澡,总觉得不是很干净:“嗯,下周回家吧。”
贺睢沉说着,就要习惯来亲她,见避开,眼底浮起笑:“我又不嫌弃你。”
“那也不行……”
顾青雾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半张脸,只露出乌黑明亮的大眼睛,能把人看得心口软。
女儿眼睛像她,看人时也是这样。
贺睢沉激动的情绪克制的很好,却一直没缓过来。
在出院那天,他先将顾青雾裹得严严实实抱进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又上车。然后回去抱女儿,全程都不放心让别人抱的。
江点萤也特意空出时间来接人了,见状,悄悄在顾青雾耳旁说:“贺总是不是有点夸张了啊?”
顾青雾生完孩子手指就容易凉,抱着热乎的暖手宝,抬起眼睫看向车窗外男人步步走来的身影,轻声溢出红唇:“还好吧?可能是看习惯了。”
“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家老公这都跟经过严格的保姆训练一样,孩子跟你不让任何人碰一下。我刚才哦,洗完手想摸摸小鲤儿的脸蛋,就被贺总瞪了!他嫌我没消毒。”
“贺睢沉怎么会瞪人……”
“就那眼神,比瞪人还恐怖一万倍好吗,除了月嫂是例外,谁有胆子碰小鲤儿?这样下去,贺总妥妥是个走极端路线的女儿奴。”
顾青雾被江点萤提醒,仔细观察似乎是这么一回事。
贺睢沉把小鲤儿疼爱到了骨子里,捧在手掌心都怕化了那种,即便是回到老宅坐月子,周围都是熟悉的人,他还是不让人碰女儿。
贺语柳也来过看望顾青雾,还是她久病初愈第一次来老宅。
带了些补品和礼物,到底是有着断不了的血缘,场面功夫都会装着,不会闹的太难看。
贺语柳想要去抱一下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谁知还没伸出手,就让贺睢沉给回绝了。
这就让人略尴尬,还是顾青雾出言打圆场:“他最近谁都不让碰,怕孩子免疫力弱。”
贺语柳颔首,面上微笑着收回手,倒也理解般,没有出言责怪贺睢沉的行为。
而是像回忆了一些往事,看向贺睢沉抱着女儿在屏风那边的模糊身影,自言自语了一句:“当年我兄长也是这般……贺家的男人都是深情种。”
不是谁都有幸被他们爱上,而爱上了,就会死心塌地的守着一个女人,一辈子。
贺语柳看到贺睢沉与顾青雾这般如胶似漆的感情,想到了年轻时为了贺家,被她亲手丢弃的爱情,心底那一抹模糊的身影已经快消失了。
但是她,依旧记得爱上那一瞬间的欢喜,与丢弃时的疼痛。
是深藏在了这副身体里,刮骨疗毒都不会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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