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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夫妻宫如何?」严既明屏住呼吸,他看到了先生的眼角,肤质饱满,气色光润明鲜,一看就是好面相。「你这里,眼尾上翘,」阮亭匀看对方头微仰,仿佛邀著自己触摸的样子,温和的再次伸手抹上眼睑,顺著柔嫩的皮肤缓慢滑到眼尾再一勾,尾部的睫毛果然向上颤颤微动。「什麽?」严既明闭上眼睛,有些迷茫的轻问。阮亭匀靠近了又靠近,与之的距离已经短到一指,「嗯,你是敏锐之人,xg绪麽,时有激动慷慨,兼有原则,亦有骄之气。」热气喷到脸上,染红一片肌肤。「娇气?」严既明睁开眼,语气带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满。「呵呵,此骄非彼娇也。」阮亭匀笑出了声,「眉正眼亮,鼻挺唇薄,即有大男儿的骄阳之气,绝无小女儿的娇柔之qg。」严既明抿嘴,不让笑意挂上嘴角,为何每每听到先生的赞扬便心绪激动,看著近在咫尺的阮亭匀,他有片刻的恍惚,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能……阮亭匀这时放下手臂,撑起身体坐直,理了理中衣,「该起了,」扭头看向脸色红润的严既明,「待你整理好衣物,便为我梳头,嗯?」严既明也跟著坐起来,「我马上起身为先生」「不急不急,我先去打水。」阮亭匀阻了他想要立马下chuáng的脚步,径自穿上鞋出了小屋。严既明这才拍拍自己的脸颊,刚刚是在想什麽呢!怎麽能有那样怪异的想法!他下chuáng套上外衣,系好衣带,转身又将chuáng铺收拾好,枕巾见仿佛还能闻到先生身上清慡的味道,他又用力摇摇头,甩开奇怪的旖念。待先生清洗完毕,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严既明也正好收拾妥当,拿著木梳出来了。早晨的山上湿意正浓,还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清冷,严既明用木梳一遍遍梳理著先生的发丝,就算睡了一整夜,这长发也丝毫不见凌乱,更无结团,不像他自己,每每理顺前总要弄下好几根断发。「今日便不cha簪束发了,简单梳个髻吧。」严既明一听便知道先生今日应该是不会单独外出采药了,便将前额的长发梳起将两鬓黑发入股作辫,用布条扎稳,後发直直垂下。「想什麽呢?」阮亭匀感觉到身後之人动作的缓慢,转身问道。严既明放下发梳,「啊,我在想……先生的夫妻宫,该是怎样的好……」对方听了摸摸自己的眼角,「於我来说,自然是聪慧贤淑,琴瑟和鸣,生活美满了。」严既明点点头,心头上不出是什麽滋味,他是该祝福先生的,肯定能够找到那样的妻子。「昨日的薏米与赤小豆泡好了?」阮亭匀起身,往灶屋走去,「嗯,我们今日就吃那个麽?」严既明收好石桌上的器物,跟上步伐。「山里湿气重,多喝些薏米赤豆汤祛祛湿也是好的,还有些馒头,足矣。」阮亭匀捋起衣袖将豆子下锅,「这里我来,你去收拾妥当,饭後我们便下山。」严既明听话的出了屋头,想到要下山,便将先生的布袋以及一些瓶瓶罐罐装好,自己又带了些碎银子,平日里住在山上根本不花钱,家里给的花销根本就没处用。辰时,两人下了山,阮亭匀并没说此行的目的,严既明便跟著先生的脚步进了村子。「先生,您怎麽下来了?」「啊,先生您早!」「先生好!」「先生,这是我刚从地头收回来的青瓜,您带些回去?」一路上遇到的村民一看到先生出现,都一脸笑意的打著招呼,有的热心人直接就将扁担里的蔬菜瓜果拿出想要送些与先生。也有跟严既明打招呼的,因沾著先生的光,他也被众人优待著,人们再不像刚进村那样提防著他了。先生镇定自若,面对众人的热qg,总是笑著摇头,大家说完了话也不打扰,该做什麽还是继续,只是在有先生通过的道路上纷纷放行。这叫严既明心里暗暗咋舌。先生带著严既明转了个弯,来到一户村人家的门口才停下来,院门紧闭,阮亭匀沈默了须臾,又绕到门口的大树後面,这才对著严既明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稍等片刻吧。」严既明仍旧不懂先生的意思,不过他还是听话的站到一边,好在此时太阳未出,暑气未现,站在树下还挺凉慡。12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门开了,门里的人出来,手提两只山ji一只野兔,还有箱盒两三个,魁梧的身躯扛著红布大包裹也完全不费力。阮亭匀见人出来了,便吩咐严既明记下时刻,跟著自己的步伐,两人差前人三四丈远。「今日便教你入门第一课,别出声,跟著他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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