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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难于说出口的羞耻之事（第1页）

李家豪喝了一口水，放低声调，两只眼睛挣得大大的发出一股神奇的神采反问着秦明月：“难道你不怀疑？”

秦明月见李家豪这样，觉得不可思议，他跟了杨雪这么久难道他对杨雪心存不满？她试探地问：“不会这张纸条是你自己写的吧！”

“是我，你相信吗？”李家豪挑逗性地微微一笑，脸上随即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表情十分诚恳，语气也十分淡定。

这几句话无意给秦明月无意打上一针兴奋剂，她觉得他与自己是站在一个立场上的。

她暗藏内心的喜悦，表情还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问：“你，你怎么会……？”她故意不说完最后的话，而是想让李家豪说出他的中心思想。

只见李家豪轻轻地叹了口气，皱眉头轻轻地说：“我知道很多人看我不顺眼，就知道我与杨雪的丑事，唉，其实，跟着她并不是我自愿的，而是她将我……”李家豪没有说完后面的话，眼睛很忐忑不安地朝秦明月看了看，后又说：“不说了，这是我的心病，很多人认为我是攀上她的，我……确实有难于说出口的羞耻之事。”李家豪说道这儿，用那双会说话的、忧郁的眼睛再次看着秦明月。

秦明月看到李家豪这样的神情，立即就有种同情之感从心而出。她觉得是杨雪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缠着李家豪。

她知道李家豪是北方人，没有任何背景和关系，来到澧水土司城寻找靠山是难免的。她语气委婉而且关切地说：“每个人都有难言的私隐，你，不想说就不用说。不过，你这样做不是伤害了那个人吗？”

“不，我觉得做什么事情要对得起良心，对得起老百姓。你要是去了万福山的植物园，看到那里的一切，500万的补偿，换了谁也不会干！谢迪生放着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植物园，还有他的娇妻和两岁的儿子，还有年迈的父母，他怎么会舍得死？这2万元就是他生前贿赂我，想请我给杨雪说情用的，没有想到第二天他就死了。你说，一个想要死的人难道会想着去贿赂官员？这件事情一直放在我心中好久了，我想着在澧水土司城没有人与夏明目张胆与她对抗，别的人看我又不顺眼，可以说我在澧水土司城是很孤立的。如果我将此事说了出来，根本不会有人相信我，也不会戳穿此事。我私下里知道秦书记与杨雪长期立场不统一，你的廉洁是出了名的，我这才想着这一招棋。”

秦明月并没有答话，而是在心里默默衡量着李家豪的每一句话是真是假。也心知李家豪并不是那么简单的理由背叛杨雪，想着其中一定有某种利益冲突，才促使李家豪背叛她。

联想到李家豪提供的事实重大，她的脸色很沉重，神色庄重地盯住李家豪，并回答他说：“你说的事情很重要，你为什么不直接去公安局举报？省厅现在已经将此案立案侦查了，说不定你这条线索很重要。你把这事投到纪委，你不是多此一举吗？”

李家豪那双忧郁的眼睛看着秦明月，那眼神却是那么无奈，他深深叹口气对她说：“唉！我……秦书记，你知道我的情况，我单枪匹马在澧水土司城，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我想着整个澧水土司城就唯有你才能帮我。”

“哦，……这样吧，李秘书，我们商议一下一同前往公安局汇报怎么样？”

李家豪立即拒绝：“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前几天杨雪与她弟弟去了市委，我想着一定与万福山有关；我想着等一段时间看看万福山这个事究竟怎么处理？看昨天的神情，我觉得田市长与杨雪见面之后已经改变了初衷。”

“哦？是吗？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秦明月立即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问着他。

李家豪把前天晚上去市委接杨雪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秦明月。秦明月听后暗喜，喜的是万福山的事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她微笑地点点头赞许道：“我真看不出小姚是个很正义的人，这样吧，我听你的消息，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们一同前往如何？”

孙漫霞见徐茂林故作潇洒地离开他的办公室，她的心情也随着他的身影消失而失落。她感到从未有的压力向她扑来，觉得组织对徐茂林太不公平了；她真为他叫屈。

这群人中最活跃的莫过于陈处长，他见徐茂林走后，立马就带着澧水土司城公安局所有党组成员去了会议室。

和王江成一起外地侦查的董明福、孙晓山小石几名刑警都到了。他们不明白局里已经发生人事变故，当孙晓山没有看到徐局长的情况，一直在向王江成嘀咕询问着什么。见王江成对他们耳语了一阵后，脸色都很凝重地坐在台下左侧不知声，但心里发生的惊涛骇浪可想而知的。

其他的人，则眼光游离不定想从每个人的脸上寻找出什么秘密。还有些人则怀揣喜色、或者幸灾乐祸，按耐不住的神情从脸上、眼神里就能窥出一二来。

史前川和叶华山将两位省厅领导带入坐之后，就站在欧阳局长左右侧正在嘀咕着什么。看他们专注的样子像是在商讨什么。商定完毕之后，他们两个坐在台上目视着台下每个警官的表情；偶尔才挤出一丝笑意算是对别人打招呼的回敬。

参加会议的所有人员陆陆续续进场。

孙漫霞看到这次会议来的人还真不少，田市长、县委谭书记、检察院郑长勋、法院相关的负责人、连城区的几个派出所所长、法制办夏莉也带着摄像机也来了。唯一没有看到的就是电视台的人。估摸着这次会议还真是保密性的。

这种时候，就能看出哪些人官职次居，从座的顺序上就分得清清楚楚。台下的人基本上都是按照官职大小依次排列，相互之间的关系疏密排列坐在台上一目了然。那几个面生的特警都威严地坐在前面的一排。看到他们很正规地坐在那儿，大家一下子就感觉气氛很紧张。

平常徐茂林坐的位置上现在换成了陈处长。

就见陈处长、方处长与欧阳江山、史前川、叶华山聚在台前，一阵耳语之后，然后分开坐定。各自面带肃立而庄重的表情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看得出，他们虽然表情严肃，但思想正激烈着活动着，想着各自到台上如何发言。在整个澧水土司城公安局系统里，所有人表现中最活跃的是刑侦队副队长谭本山还有王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