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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南笳,“……我说过,这事儿就当是过去了。”
南笳没什么意味地笑了声:“都这样了,还要继续吗?演戏的时候有无限的信念感,因为那毕竟是别人的人生。而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做不到,演不下去了……”
周濂月打断她:“继续不继续这事儿,不由你决定。你已经足够不守规矩了。”
他声音少见的几分薄怒。
南笳一时哑然,“你的规矩是什么?是我不但肉-体要忠于你,精神上也不可以崇拜别人是吗……这公平吗?那时候我们说好的,你让我红我陪你睡,我们的交易里从来不包括我必须精神上也得对你臣服。精神是那么容易被金钱操纵的吗?周濂月,你开公司的,你不如问问,你发工资的那些人,有多少精神上也是彻底忠于你的?退一万步说,可以,我可以身心都忠于你,那么你呢?你可以吗?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有老婆的。”
周濂月伸手,一把将她拽到跟前,“我说过,除了那些不得已的,其余我都能给你。”
南笳笑意有种薄霜似的凉意,又带有分明的挑衅:“可我就要那些不得已的,你给得了吗?”
周濂月薄唇紧抿,一时未作声。
南笳士动搂住他的腰,踮脚,凑近,与他对视,“这么大的秘密,换一次决定权,不值吗?你一直这么好奇,我满足你了,也不欠你了。在我这儿,已经结束了。后续你再要强行继续,于我而言,也不过是跟邵从安一样的行径。可这次我不会再退让。我说的话,我会承担后果,你可以收回所有的资源,或者封杀我……我不在乎了。”
她说完,便仍旧这样微仰着头看着他,分寸不肯退让的清冽目光,像是在逼他,立即、马上做出决定。
体面地结束,亦或是,闹到鸡飞狗跳,惨淡收场。
寒风刮过来,灯火遥远得像在彼岸。
周濂月终于又在南笳眼里看到那股撕咬的劲儿,不过,这次是冲着他而来的。
漫长的时间过去,终于,周濂月伸手,捉住了她搂在他腰上的手,轻轻一推。
她退后一步,他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门“嗙”一声阖上了。
南笳瞬间顺着阳台围栏滑下去,瘫坐在地上。
像是打完了一场仗,胜利了,但并无半分的喜悦。
周濂月步履匆忙。
走到小区门口,一把拉开车门。
车子启动,汇入那片冰冷的灯海。
是经过了好几个路口,他骤然地在路边踩了刹车。
因为瞥见了不远处有台灯光洁净的自动售货机。
好像还能清晰想起,跟南笳见面的第一天。
她冲着开超跑的人比中指,一身俗艳装扮,可神情冷傲,丝毫不容人侵近。
这阵子周浠在听一些诗词解析的音频,有一节是讲俳句。
他那时经过书房,恰好听见一句。
这时候骤然想起来。
露水的世,虽然是露水的世,虽然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露水的世,虽然是露水的世,虽然是如此。
——小林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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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7号的更。
点错了提前发了,下更还是8号早7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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