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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没剩多少了,不卖了。这都快中午了,请我贵叔吃点好的。”二喜站起身,把小桶放进大桶。王建设上前拎起来。今天这买卖,王建设一点没伸手。他是真没想到,二喜这孩子这么小算账的本事是从哪儿学的。二喜可不怕王建设怀疑啥。她这两天没干别的,抽空就让大喜教她算术,背乘法口诀。装得实在是太辛苦了。王贵现在还藏不住话:“二喜,你不是没上学吗?你算账怎么这么溜?”“我在家跟我姐学了一个星期呢,乘法口诀我都能背了,这么点账能算不明白,我又不是傻货?”二喜又拿眼睛翻他,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哪儿都有他。后来又想起还得坐人家的车回去,脸色又转回来:“走,贵叔我请你吃肉包子。”“走,正好我也饿了。”王建设也出声附和,拉着王贵往路边的包子铺走去。三人乐呵呵的进了包子铺,二喜抬头看了看墙上的价格表,素包子一毛五,肉包子两毛,小米粥两毛,鸡蛋汤、馄饨都是五毛。王建设要了三屉肉包子,一屉十个,还有三碗小米粥。本来二喜还觉得肉包子不算贵,看着王贵和他爸两口一个包子的速度,心尖儿直打颤。这年头老百姓的肚子没油水,男女都能吃。就连六岁的二喜都吃了三个包子,一碗粥。剩下的二十七个包子都进了他俩的肚子。二喜趁俩人没吃完的时候付了账,一共六块六毛钱。疼得二喜心里直抽抽,她得捡二十二个鸡蛋才能换这顿饭。吃完饭,三人上车回家,路过加油站的时候,王建设跳下车,拿着油瓶子打了一升油倒进了油箱。王贵推脱着不要,终是没拧过王建设。二喜看着他俩虚伪地你来我往,困顿地闭上双眼,几息间就睡了过去,只是睡着了都抱着书包没撒手。二喜睁眼的时候发现,王建设一手把她揽在了怀里,另一手抓着车斗档板。“爸,快到家了不?”二喜哑声问。“快了,到大王庄了,马上到家”王建设低头回答。到家的时候,不到下午两点。二喜抱着着桶跑回西屋,看着西屋没人,反手插上门栓。坐在床上,把书包里的钱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二喜一张一张铺平,按票面放好,,连数了三遍,一共五十五块八。二喜抽出50,塞进自己的内裤小口袋里。这个口袋还是她偷摸用布头缝的,剩下的五块八,有一大部分硬币,甚至有五分的。拿出几个硬币,剩下的都装进大姐的文具盒里了。开门上东屋,大喜带着俩妹妹坐在炕上看电视,王建设和林秀兰没在。“咱妈呢!”二喜看向大喜。“咱妈去磨玉米面了。”大喜扯出小喜塞在嘴里的枕巾。二喜点点头,“三喜,三喜!”二喜提高嗓门,才让看《西游记》看的正入迷的三喜回了神。“三喜,这两毛钱拿着,二姐给你的零花钱。”二喜把几个硬币放在三喜手里。三喜呲着牙花子,把硬币攥在手心:“二姐,不能反悔哦!”“反悔你个大头鬼,你以为我是你啊?”二喜失笑地胡撸一下三喜的短发。“提前说不好,不能全买糖。”三喜极爱吃糖,橘子糖、西瓜糖和五分一袋的糖豆是她的最爱。供销社和最近开的小卖部是三喜最爱去的地方。有钱没钱一天都能逛上好几趟。三喜此时觉的二姐放得屁都是香的,不管她说什么,都胡乱点头。电视也不看了,踏拉着小拖鞋,一溜烟儿地跑向小卖部。二喜也不管她,坐上炕对着大喜咯咯直笑。“笑什么?吃了鸭子屁啦?我跟你说,咱妈可被你刺激得不轻,一天都没有个笑模样儿!”大喜瞪了二喜一眼。“没事儿,咱妈年轻受受刺激还能恢复,等老了再受刺激就得抑郁?”二喜不太在意。林秀兰老了以后非常顽固,很难听得进去别人的话。如果现在那些话能进入她心里,二喜反而觉得是好事。大喜点点头没有说话,最近二喜说得话,好些大喜都听不懂。作为大姐,她也从不追问,那样显得她很没面子。“姐,你也不问问我挣了多少钱?”看大喜不搭理她,二喜接着说:“我在你铅笔盒里放了五块多当零花。”接着当着大喜的面,从内裤兜里抽出一张十块的大团结。一脸傲娇地递给大喜,“姐,这钱你拿着。”“你挣得钱给我干啥?我不要。”毕竟是小孩子,嘴里说着不要,手却禁不起诱惑接了过来。“我都说了会让你上大学,你怎么不信我呢?这钱你先攒着,以后我会越挣越多。你赶紧去钱放好,要是被林秀兰那个财迷蜂给看见了,你就干瞪眼吧!”二喜眉飞色舞地说完,就听到门响了。一转身就看到林秀兰和王建设两人站在门口。二喜摸摸鼻子,好不尴尬。大喜瞬间把拿钱的手藏到后边。谁料两人却像没听到没看到一样,又拧身又走了。晚饭的时候,王建设特地把电视关了,给孩子交代家里的事,嘱咐大喜二喜每天记得喂猪食、还要割猪、听爷爷的话等等。林秀兰罕见地没有开口。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饭后,林秀兰开始收拾行李。王建设去村主任家也就是王贵家去拿介绍信。姐儿三个在西屋说悄悄话。“姐,我要是不跟着去北京,你每天真给我两毛钱呀?”三喜含着嘴里的糖块,含糊地问二姐,希望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不信你问大姐,我已经把钱交给大姐了,她以后就是我的御用财务总监,每天早上去总监那儿领钱。”二喜有些嫌弃地看着满嘴哈喇子的三喜。这货那两毛钱就花了十分钟,买了二十块糖吃到现在。晚饭前,听说明天林秀兰和王建设要带小喜去北京,不带她,躺在地上嚎叫了一个小时。还是二喜偷偷承诺她,以后每一天都给她两毛钱的零花钱,并且提前支付了五毛,这才停止了这场闹剧。次日清晨,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早饭。林秀兰脸色明显好了很多。三喜不知是反悔了,还是舍不得爹妈,从起床起就哼哼唧唧的。“我走了以后,你们在家听话,不许再去村外乱跑。一人给你们一块钱。装好别丢了哦!”林秀兰放下饭碗,从裤兜掏出三块钱,除了小喜一人一张。“谢谢老妈,你是最美丽的妈妈啊!我爱您!”深情演绎完毕,二喜接过钱,实在是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儿。一桌人包括三喜,都被二喜的发言恶心的不行。大喜的胳膊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二喜看着眼睛眯成一条缝儿,拿着钱美得冒泡的三喜,快速从她手里抽出钱,交给了大喜。三喜看到手的钱飞了,眼泪瞬间喷涌而出。二喜双眼微眯,一手指她,轻声说:“憋回去。”三喜眼泪瞬间止住,两泡眼泪含在眼眶?三喜是真怕她二姐,昨天因为她撒泼打滚儿,二姐不知从哪儿弄了一条蛇吓唬她,说她胡闹就把蛇放她被窝里。昨晚上睡觉,做了一晚上被窝里爬满蛇的恶梦。敢抓蛇的二姐太吓人了。“钱还是你的,你每天还是有两毛零花钱,什么时候你能憋住不花钱,能攒上一块钱,我让大姐给你两块,你看行不行?”二喜想起前世,三喜有一个花三个的败家德行,还是觉得任何教育得从娃娃抓起。“真的?”三喜眼泪彻底收了回去,有点不敢相信二姐能做这么赔本的买卖。二喜把自己的一块也交给大喜,看着三喜说:“这不就有两块了吗?你只要做到了,这两块都是你的。加上你攒的一块几就是三块钱。你多少得花点吧?诶呀!你只有一块钱,花的攒的都是我的钱,我可太亏了!哼!”三喜一下子就乐了,哒哒地走到大喜身前,一伸手:“零花钱!”大喜也乐了,掏出四个圆嘟嘟的五分硬币,放在她的手心。林秀兰从不知道孩子还可以这么教,也从没得到过这种教育。她昨天一天都在思考二喜说的话,反思自己的过往。越想越觉得孩子说的对。当她发现错误和问题后,又陷入了新的迷茫,她不知道怎么改正错误和解决问题。还真如二喜说的一样,自己只会大喊大叫。没时间等她多想,三轮车的动静在门口响起。王建设起身出门和王贵打了招呼。两人又一起进屋开始搬行李。王建设给自己四叔一家准备了不少东西。十斤山西小米,十斤带壳早花生,五斤荞面装了满满一大提包。大夏天,衣服轻便,三人的行李总共也就一个包。等行李装车,王川也到了。林秀兰抱着孩子上车,低头嘱付大喜:“在家听你爷的话,回来妈给你带好吃的。”想嘱谢二喜的时候,却发现车下面,二喜不见了。而王建设爬上车斗,对着林秀兰后方说:"下去吧,我们要走了。"林秀兰转头看去,这才发现二喜上了车,躲在自己身后。二喜紧扒车斗栏挡,理直气壮的说:“我送送你们,等会儿再着跟贵叔回来。”又冲着王贵喊话:“贵叔儿,你看行不?"王贵挺喜欢这丫头,笑着答应:"咋不行呢?"林秀兰不同意,怕她再出幺蛾子:“不行,等会儿顾不上你,丢了咋办?”“昨天我去了咋没丢?我都有经验了,你就放心吧!你要不让我去,我把老三也叫上来,咱谁也别消停。"二喜手里可有王牌。“嫂子,让她去吧,一会儿我看着她。”王贵在一边赶紧帮腔。林秀兰不好反驳王贵,毕竟经常让人家帮忙。又给王建设使眼色,王建设却当作没看见。他算摸清楚二女儿的脾性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主意比猪腰子还正。王贵儿摇开三轮车,准备出发。二喜扒着挡栏:,“大姐,回来我给带个双层豪华铅笔盒。”大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开始有点同情等会儿到了火车站的爹妈。两个小时后,王建设看着抓着他裤腿的不撒手的二喜,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林秀兰气得直跺脚:“快检票了,老二,你快撒手,我可揍你了。”这个时期,还能随便进出火车站候车室。王贵儿和二喜说送送他们,林秀兰也没多想。可临要捡票排队的时候,她家二喜突然说也要去北京。这可把林秀兰气得够呛。,!"妈,你说我要大喊救命,说你俩是拐孩子的,你们还能赶上火车不?"二喜可一点也不怕她妈,有的是招儿对付她。王建设现在对这个二闺女儿那是是又爱又恨。看已经开始检票了,对着王贵儿说:“兄弟,回去吧。”王贵今个儿又看了热闹,,呲着大牙花乐得不行:“行,慢走,路上注意安全啊!”又低头逗二喜:“二喜,早就算计好了吧!到北京了,小心你妈揍你!”"贵叔儿说啥呢?我妈最爱我了,我是妈妈的好宝宝。"二喜坚决不让王贵儿看笑话。车站工作人员举个喇叭,通知乘客抓紧检票进站了。二喜紧紧抓住林秀兰的衣摆,生怕拥挤的人群把自己冲散了。等兵荒马乱的进了车厢,二喜对这个年代的春运有了更直观的感受。王建设买的座位在车厢中间,车厢里现在人挤人,根本下不去脚。等一家人挤到座位的时候已经满身大汗,座位上已经坐着两人,一对男女,看着像两夫妻。王建设拿出票让二人让出座位。人是有地坐了,可行李还没地方放,行李架上座位底下全都是满满当当。没有办法,王建设只能让林秀兰带孩子坐下,再把行李先放在座位上。自己站在旁边。等下一站保定,有人下车腾出位置后,再安放行李。他们一家人到来,只是让本本很拥挤的过道,更是无立足之地。刚起身的两口子操着一口江浙活嘟嘟囔囔。原来二喜没在意,后来看到那女人老是用眼睛斜他们一家,才竖起耳朵听她讲话:“那女伢儿奖个活狲,啥花头呦……”别人听不懂,二喜上辈子经常在江浙打工,说是不会说,这骂人的话还是能懂的。二喜不甘示弱,用河北方言大声说:"妈,这俩人用南方话骂咱保定人乡巴老,土包子。还说保定人像群猴,真的,我从电视上见过这么说话的。"车厢里刚上来的,可都是河北保定人,听到这话可不干了。有个老太太冲着女人喷起了方言国粹。女人刚开始没明白怎么回事,后来看表情也知道周围的人在骂他们。立刻把目光对着二喜叫骂:,“侬个很个死伢子,侬说个啥西嘛?”二喜闻言,立马无声大哭:“我也没骂你,你凶我做什么,谁让你骂我们活狲,花头的?”女人一听,脸上有点心虚!周围人一看她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本来夏天火气就大,这火车上人这么多人,难免浮躁,几个本地汉子立马大乐意了,骂骂抄抄的。这可把两个南方人吓坏了,两人从位下抓起行李,挤出了这截车厢。王建设瞅准机会,立刻把行李安置在那家人腾出的空位上。二喜让王建设坐下后,才挤在座位最里面,趴在窗台上看外面的景色。这时候的绿皮车真的好慢,车窗还能打开。也是,这大夏天车厢里这么多人,没有空调,只有几个风扇,不开窗户,不说热不热,味道都让人受不了。二喜已经快受不了了。王建设声对二喜耳边说:"老二,车上什么人都有,别捣乱了啊!碰到惹不起的,咱家可兜不住。"金环明白王建设的顾虑,这个时候的火车上,人贩子、小偷、骗子,、逃犯有的是。于是乖乖地点点头。一路上再没有其他的波折,就是列车上检票的时候,给二喜补了一次票。一大早起,小喜就被林秀兰故意弄醒,根本没睡够。上车后,林秀兰一坐好,她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了下车。二喜到北京的时候喉咙快冒烟了,车上林秀兰没怎么让她喝水。二喜也懂事的没提要求,主要她也不想去上那个臭死人的厕所。二喜到站的第一件事,就是抱着罐头瓶喝了大半瓶水。接下来的路程,二喜是混乱的。她岁数太小,个子又矮,视线受阻,根本观察不到周围。只能看到好多腰和腿,紧紧地拉住王建设的手。然后就是不停的走、上公交车、下公交车。终于到目的地的时候,二喜蹲在马路边哇哇的吐,二喜这个幼小的身躯终于晕车了。:()喜从天降之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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