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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窑之事可先放放。现下圣上看见青瓷也是喜爱有加,但你需明白,一家独大,终归不利。”
这个声音十分陌生,沈菱歌应是从未见过此人。通过白丛山对他的态度来看,想必是官职高过与他。
难道是户部尚书?
不对,若是户部尚书,该是白丛山的直属上司,又何必要在小巷那里交换消息,神神秘秘地约在这么一个画舫上。
那这个大人会是谁呢?
“瓷窑不要了?那郁家瓷窑?”白丛山不依不挠地追问。
“白大人。”这大人言语颇具威严,喝令白丛山继续说下去,“你越界了。”
接着厢房内陷入沉寂,没人再出声。
只有湖水荡漾,撞击船板的声响……
于此沈菱歌借着自己尚有时间,向厢房靠了靠,轻轻推开窗户。
迎面而坐的是白丛山没错,而面对着她的,是一个身形魁梧,黑发中隐约可见几根银丝。看起来应有五十余岁。
除了这二人,还有两个男子。一人看侧面,像是古玉斋的张老板,另一人,便是面上带痦子那人。
这样瞧来,唯一让她不明的,便是只留有背影之人的身份了。
“谁把窗户开开了,若是冻着大人,且拿你们问罪!”那白丛山因是这对着沈菱歌这边,见窗户打开,便知会那带痦子之人前去关窗。
那人得了命令也不敢多言,忙凑了过来。
虽说沈菱歌现有金手指在身,可是本能地瞅见那人过俩,还是有些害怕地向后退了两步。
窗户关上。
为免他人起疑,沈菱歌也不敢再次开窗窥探在内之人,只能继续偷听他们谈话。
“听闻余员外郎与白大人关系亲厚,而他的亲弟弟如今入赘了沈家。不知我们这盘棋,他知道多少呢?”那大人说话高深莫测,闻之生畏。
“哎呦!大人!”白丛山连忙起身跪在桌旁,“大人,下官与余员外郎仅是点头之交,哪敢泄漏半分。而且,好像他嫌他弟弟硬要入赘,与之已断绝关系。”
“哦?”
“葛姑娘!”
“……”
这一声响起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沈菱歌意识到情况不妙,低头一瞧,自己已暴露人前,急急向秦闻笙方向走去。
仅仅是刚与秦闻笙擦身,那厢房门已打开,房中人追了出来。
沈菱歌哪敢回头,若是叫白丛山认出来,岂不是连累沈家。
“你先走,这里我来应付。”
就在两人交汇而过时,秦闻笙应是也瞧出不妥,且对沈菱歌道,语气似是不紧不慢,泰然自若。
这样危机时刻,沈菱歌哪还顾得上其他,得了秦闻笙的话,忙不迭地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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