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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江看着她:“你跑什么?”“我怕你着急。”她头发被风吹乱,韩江看了一会,转过头,“走吧。”温颜跟在他后头,能感受到四周女生们热烈的目光。无论在哪,韩江都是最瞩目的那个。她快走几步,跟他并排:“你怎么又来接我了?”这几天,每天他都过来,温颜不知道他又顺路还是什么。头顶声音飘过来:“上级命令。”温颜愣了下:“静姨让你来的吗?”“嗯。”“是不是老徐跟她说什么了?”“我哪知道。”“其实没事的,蒋旭——”韩江转头看她。温颜说:“我同学没再找我了。”韩江哼一声:“是么。”温颜点头:“所以不用特意来接我。”韩江没说话,走了一会电话响,施静的声音传出来:“我晚点回家,你带颜颜在外面吃。”挂了电话,韩江脚步停下,拧开水瓶喝一口,想了想,问她:“带你玩,去不去?”温颜盯着他的水瓶,忽然觉得口渴。韩江递给她。里面还有少半瓶,温颜犹豫一下,还是喝了。唇饱满,沾着水珠,蹭着瓶口,很诱人。韩江看一眼,喉咙发紧,转头看向别处。温颜喝了一些,韩江接过来,把剩下的全都喝光,走到一旁把空瓶扔垃圾桶,回来时温颜问他:“去哪玩?”“同学聚会,先吃饭,可能还打球。”“啊,那我不去了。”韩江说:“你都认识,陆非他们。”韩江高中同学,以前他们一帮哥们出去玩,温颜跟着去过。温颜笑:“陆非啊,那应该叫上江嫣。”“随你。”很想去,但想到即将到来的高考,似乎不允许这样浪费时间。温颜犹豫,韩江一眼就看出来,他说:“放你玩一天,明天以后都听我的。”温颜抬头:“啊?”“晚上给你个东西。”“什么东西?”“回家再说。”他不愿浪费时间,抬手打车,把人推进后座。到大世界的时候,那帮人已经到齐了,看到韩江,先是炸庙起哄一翻,以示对留学归来人士表示欢迎,接着他们看到跟在韩江身后的温颜。瘦瘦的小姑娘,牛仔背带裙,两根洋气的小辫子,很乖的站在韩江身边。柔软易推倒,水灵模样跟这帮糙老爷们实在格格不入。又炸庙一回。上次见温颜还是两年前,那时温颜才高一,脸上稚气很浓,小孩一样。如今再见面,大姑娘了,长得自然是美的,但更多是舒服,没有攻击性,让人不自觉想亲近。以陆非为首,一群人立马把留学归来人士晾到一边,围着温颜嘘寒问暖,零食饮料都堆到她面前,饿狼一样。这帮人就爱瞎闹,都没恶意,韩江坐一旁,开了瓶啤酒边喝边四处瞧。没一会,陆非凑过来,手里的啤酒瓶儿跟他碰一下,“怎么着韩少爷,回国可还习惯?”韩江依旧惜字如金,“还行。”陆非穿着花里胡哨骚气满满却价格昂贵到离谱的定制小西服,胳膊一抬,搭到桌子上,“我可听我爸说了,小山楼又在搞什么融资,摊子越来越大,你想好了么,坚持学你的法语,还是回家帮你爸?”韩江没答。韩家祖上几代经商,到了他爷爷这辈,处理掉其他产业专做连锁酒店,如今小山楼开遍全国,光本市就有五六家。韩江的老爸韩雪凇年轻时是个非常随性的人,跟妻子施静两人整天诗情画意风花雪月,家里有多少存款心里都没数,整个一不食人间烟火,对经商毫无兴趣。韩老太爷身体不好,韩雪凇被迫接手酒店产业后竟也经营的有模有样,可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不喜欢经商,早些年他就曾放话,五十岁就退休,把小山楼交给儿子,自己带着老婆周游世界,享受人生。韩雪凇二十二岁就结婚生子,到现在也不过四十出头,正当壮年,长相同样英俊不凡,跟韩江站一起跟哥俩似的,他五十岁时,韩江二十七八,正是立业的好年华。但韩江高考那年,能上清北不去,跑去c大学法语,说以后要当翻译。韩雪凇倒也不急,反正还早,他还有很多时间跟他磨。陆非见韩江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不追问,呵呵笑两下,转了话题,“人家申请回国手续怎么也要两三个月,你这从头到尾一月不到,加急办的吧,你急个什么劲儿?”陆非坏笑,“是不是在那头玩儿脱了,搞出人命,急着回国躲清静?”韩江不爱跟他瞎扯,踹一脚,“闭嘴,管好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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