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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不大,一次性盛不完,未防煮得太久,应如寄将锅从火上端了下来,放在一旁的砖石上。
他挑了一碗面,先递给叶青棠,再给自己盛了一碗。
将要动筷,叶青棠说:“等下,我要拍照。”
她一手端着碗与他凑近,拍了张两只碗靠在一起的照片,随后笑说:“cheers!”
也不知什么缘故,野炊吃的东西,总比平常要香。
两包的分量,应如寄可能只吃了半包,而吃完一包半的叶青棠,拿筷子挑着锅里的残余,明显意犹未尽。
应如寄笑问:“我再去给你买两包?”
“算了,下次……”
说着话,叶青棠打了一个泡面味的饱嗝儿,她立即窘得捂住嘴,而应如寄只是看着她笑,那目光仿佛在说,一个嗝而已,怕什么,他也不是没见过她更应该觉得羞耻的状况。
叶青棠立即:“……你闭嘴!”
应如寄无辜极了,“我什么也没说?”
锅碗应如寄拿到洗手台那边去清洗。
洗完回到火边,叶青棠已经垂着头打起了盹,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绒外套,两手都笼在外套口袋里,整个人是茸茸的一团。>r>
应如寄刚洗过手是凉的,他从她后领口里探去,摸到她后颈的皮肤,她一下惊醒,“……你好坏。”
她两手绕过去搂住他的腰,脑袋靠在他肩上,打着呵欠说:“好困,让我睡一下。”
应如寄说好。
她意识似乎渐渐困顿,脑袋越来越沉,就在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她含糊地说了一句,“……今晚休战吧,我太困了。”
应如寄笑了一声,心道,也不知每回谁先起得头。
他动作幅度很小地往石盆填了一把枯枝,火又大了几分。
02
过年期间,叶青棠跟应如寄的父母分别地碰过一次面。
应如寄的父亲应仲泽,是那种典型的商人做派,而且十分好面子,点了一大桌子菜,全是山珍海味。
席间几乎不必叶青棠开口,他自己已将场面盘得热火朝天。
跟应仲泽一起去的是个很年轻的女人,看着约莫不过三十来岁,应如寄没跟她打招呼,她也全程几乎没说过话。
事后应如寄告诉她,应仲泽二婚离婚之后,就没再结婚了,身边女人不断,换得太勤,他根本记不住,更懒得去记。
大抵人自私到一定程度也是一种本事,起码应仲泽这一辈子,没谁比他过得更舒服了。
去见梁素枝之前,叶青棠倒有几分担心。
她对伍清舒说,我先去探探我们未来婆婆的风向,你后面也好摸着石头过河。
但见了面,梁素枝却并没有她以为的那般刁钻,当天的一顿饭,只问了问她的家庭情况,工作状况等等,除此之外便没再多问些什么。
当然,梁素枝的态度完全不热络,仿佛这顿饭也只是在例行公事。
饭后回家路上,叶青棠问应如寄:“你是不是提前和梁阿姨打过招呼?”
“嗯。”
“你怎么说的?”
“没说什么,就威胁了她几句。”
“……威胁?”叶青棠笑说,“我想象不到,你会威胁?怎么威胁的?”
应如寄开着车,腾出手来摸摸她的手,“你既然想象不到,我就不复述了。原本也不想带你走这些过场,但这件事我想求一个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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