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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连带剑锋都在晃。被指着的那人惊恐地举起手。
她死死握着剑柄,试图止住颤抖,却不能。她忍不住胡思乱想。都说日久生情,七年时间孤男寡女一直在一处,而傅家值巨变,傅徽之与秋芙更是患难中的情谊,他们会不会已经……
明明当初与南宫雪承诺过,已做好不被爱的觉悟,可事到如今,言心莹还是难受不已。她有些庆幸自己戴着帷帽,没有人能看见她眼中的泪。
最后那女子将为首者绑缚。
傅徽之对她说道:“去看着柁师,问他何时到下个渡口,还有后方那客船是否也在下个渡口靠岸。”
“是。”
那女子走后,言心莹压下心头万分的难受上前。
傅徽之问:“你没事罢?”
言心莹摇头,意识到他可能看不清,便咽了咽口水,镇定音声道:“没事。”
虽然已经知道那女子是谁,她还必须装作不认识,便问:“那女子是?”
傅徽之道:“哦。她姓白,名潏露,是我……妹妹。”
名字都变了,言心莹不悦:“你不是姓傅,你妹妹怎么姓白?”
傅徽之不甚在意:“义妹。”
言心莹还欲说什么,却见白潏露回来了。
白潏露对傅徽之说道:“柁师说后方的客船与此船一样本就要在下个渡口靠岸,不到半个时辰便至。”
傅徽之道:“你与他说下个渡口不靠岸,问他前方有没有无人把守的野渡,若是没有,寻处可停靠处靠岸。”
白潏露问:“为何?”
傅徽之冷哼一声,走两步靠近那为首者:“偌大的客船,只有我等三人下船,渡口守卫定会起疑。况且,若我的推测不错,这位最出众的捕者,已请人在下个渡口候着我等。他既选择在夜半动手,自然不会捉了人便即刻送京。定是遣人告知了邻县城,请人来接应。说不定还怕船上有变故,在渡口埋伏了人。”他微微俯身,问为首者,“是也不是?”
为首者本恶狠狠地瞪着傅徽之,闻言偏过头去,不去看他。
傅徽之轻笑一声,直起身子。
白潏露道:“我去与柁师说。”
白潏露走后,傅徽之背过身问道:“只是我不明白,最初你那手下令人格杀勿论时,你为何说要留活口?”
本没想过为首者会答,不想听他咬牙切齿道:“为了让你供出当初是谁将追捕之事泄露于你。”
傅徽之不禁转身:“你说什么?”
“七年前负责追捕你的田金是我师傅。”
“哦?你姓字为何?”
“田瑾。”
“田金是你阿爹?”
“不是生父。我自幼失父母,是师傅收留我,我便随他姓。但他待我如子,我早已视他如父。”
傅徽之沉吟:“那你说的泄露追捕事是何意?”
“你还要假作不知!当初捕你不得,师傅被人陷害,说是提早将消息泄于你,所以你才逃了。我师傅以捕者泄露其事,致罪人逃亡,叛流放二千五百里。自此郁郁寡欢。我知道绝不可能是我师傅泄露的,到底是谁?”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根本没有人泄露。”
“怎么可能?”
傅徽之看了眼田瑾身上的绳索,道:“如今被绑缚的不是我,我何必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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