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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这城中西市、东市、各街道,甚至各坊间都被我们走遍了,出京看看也好。”
“正是此意。”
“成,公验请下来后再告知你。”
傅徽之走后,梅英忽然说道:“娘子,其实这也怪不得傅公子。”
“为何?”
“他是国公之子,平日里使唤仆从惯了,已不知要先询问他人心意了。”
言心莹恍然:“我平日对你也是如此么?”
“我知道娘子没将我当作奴婢,只作亲近之人。亲近人之间是可以不用询问的。”
言心莹沉吟:“那看来我与他还不够亲近。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使唤奴仆惯了,还是将我当作亲近人了。”
“那娘子可要把握这次机会。”
“什么机会?”
“我看傅公子之意是要娘子一个人同他去。平日在京城怕别人闲话,我与你们一同尚可。出了京,就算娘子不着男子衣衫,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旁人只会以为你二人是夫妻,谁识得国公之子与京兆尹之女?”
“是么,要我孤身同他去?”
梅英偷笑:“娘子怕了?”
“可笑,我怕什么?”言心莹自回去具牒请公验。
数日后,傅徽之得知言心莹的公验也请下后,便去寻傅时文说他将出京的事。
傅时文的侍女春松守在屋外,拦住他:“三公子。二公子睡下了。”
此时正是日中,没道理就歇下了。傅徽之又想起来近几日傅时文总是有意无意地避见他,心中更疑。
他绕开春松:“我轻轻推门进去看一眼,不会搅醒二哥。”
春松直接背靠屋门,执意阻拦:“二公子吩咐春松不能放人进去,还请三公子莫要为难。”
须臾,屋中傅时文疲惫的声音传来:“是云卿么?”
傅徽之忙唤道:“二哥!”
傅时文道:“你有何事便在外讲罢。我今日有些乏,早早歇了,衣冠不整,不便见你。”
傅徽之忽然觉得有些委屈,但还是不想逆着傅时文的意思。他贴近门道:“二哥,我近几日便要出京游玩,或许要月余才能回。你还好么?可有服药?”
屋内静默了片刻,而后声音响起:“你未曾独自出过京,在外多加小心。休时时以力服人,须知退让。我这里有甄先生,你不必忧心。”
“那二哥近日好生歇息。”
“嗯,去罢。”
傅徽之又站了会儿,对春松轻声说道:“有劳你了。”
“都是春松该做的。”
傅徽之不放心,又去寻了甄启玄问傅时文的病情。
甄启玄忙着闻辨药草,没抬头看他,只道:“服药易乏,没什么大事。”说罢又走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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