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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师无射第一次进入飞流院,他回头看了一眼两个“押送”他的刑律殿弟子,两个平时久受他淫威迫害的修士,就没敢进来,站在飞流院门口等着了。
花朝一进院子,就将怀中黑球放地上了,交代婢女道:“把厨房备好的烧鸡给它弄点吃,要拆了大骨头,肉撕开,鸡屁股不要,鸡头和脖子还有爪子也不要……”
“是,大小姐。”婢女脚步轻快地朝着厨房方向走,黑球却没有跟上,而是在花朝脚边不远处绕来绕去。
花朝笑着用脚推了它一下,“去啊,跑了一天不饿吗?”
它还是没有走,花朝不管它,黑球很聪明的,不用操心。
她回头对着师无射说:“二师兄先跟我到我的屋子里等一等,我去我爹屋子里给你找药,他的好东西可多了。”
花朝说着在前领路,没看到身后师无射行走间淡淡垂眸看了黑球一眼,一模一样的琉璃眸子在半空之中无声无息地一碰,迅速滑开,黑球这才朝着厨房的方向跑去。
师无射到了花朝屋子里,被花朝招呼着坐在了她那张大得离谱的拔步床上。
花朝给师无射倒了杯茶,搁在床头小几上,这才跑到花良明的屋子里去翻伤药。
花良明的屋子比花朝的还奢华一些,尤其是妆笠衣柜,比花朝的大了不止一个号,他的发簪配饰竟是比花朝的还花样繁多,足可见其风骚程度,不过他的博古架上不是糖果罐子,全都是各种各样的药瓶子。
花朝上一世也算见多识广,无须担忧如何分辨药物,随便闻一闻就知道品阶、作用是什么。
她很快拿了一盒涂抹的,又拿了正适合师无射这个修为能够受用的上品伤药和补药。
“师兄,你伤在背上,”花朝大大方方地把药盒子摊开放在床头小几上,一边净手一边道,“衣服脱了趴在床上吧。”
花朝净了手回来,看到师无射还坐在床边,愣了下,正要调侃一句“师兄难道不好意思”?
就见师无射放下茶盏站起来,他站起身,身量快顶到她拔步床的上梁,眼睛紧锁着她,慢慢开始解腰封。
花朝莫名地就呼吸一窒,主要是师无射眼神太缠人了,像紧缚而上的丝藤,密密麻麻的让人浑身都跟着紧缩。
花朝的眼神不受控制跟着师无射修长的手指,在他腰封上灵活地跳动片刻,然后“啪嗒”一声,腰封掉在了地上。
花朝一个激灵回神。
她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
师无射却没有再去解其他的衣带,将腰封踢到一边,重新坐在了床边上,开口到:“背疼,你来帮我脱吧。”
花朝深吸一口气,面色红得不像话。
好奇怪啊,她在心里嘟囔。
师无射什么样子她没看过,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能这是青天白日,又在她地盘上的原因?那也不对,在她的地盘上应该放松才对,而且他们青天白日又不是没有过……
花朝把气缓缓吐出,上前去给师无射帮忙。
她走到近前,师无射双腿微张坐在床边,说是背疼,但是脊背笔挺,双眸专注得近乎锋利,能把人身上的肉刮下来一层似的。
花朝觉得他这不是要上药,这是要给她三司会审。
花朝伸手摸到他腰侧的衣带,师无射突然伸手抓住了她手臂,拉着她坐到他的腿上,两个人距离瞬间消失,呼吸可闻,体温透过衣衫迅速汇合。
花朝没料到师无射突然抱她,抓着绳带的手一使劲儿,扯成了一个死结。
花朝盯着那个死结好半晌没动,以一种别扭的姿势靠在师无射怀中,僵硬的宛如一条死去多时的鱼。
师无射看着花朝,喉间缓慢滚动了一下,似是有些疑惑地问:“你怕我?”
花朝立刻摇头,“没有啊!”声音大得她自己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虚。
师无射“剑拔弩张”地抱着花朝,花朝以为他想,但他又没有其他动作,仿佛真的在等花朝给他解衣上药。花朝侧头对上了他的眼睛,如同落入了琉璃沼泽,开始缓慢下陷。
师无射真的不对劲儿,他在山下的时候分明没有这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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