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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储应珣身体高兴归身体高兴,心理上只觉得委屈。
禾奚被捧住脸,后腰被扶稳着掉不下去,只能断断续续说:“是你那天惹我,我才找的白靳随,根本没有想过要去拍……”
整间客厅里长达十几分钟只剩下含含糊糊的水声,走廊拐角白靳随如同木雕似的僵立在原地,眼中映着禾奚有气无力看过来的眼睛。
不用任何人明说,白靳随也想明白了储应珣突然轻易放过了他的理由。
说不清具体过了多久,禾奚终于让储应珣停止了发疯,他从扶手上跳下去,扶着墙壁缓了很长时间,彼时白靳随早就在五分钟前离开了别墅。
禾奚缓过来后看了一眼在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的男人,没有上去给储应珣解开领带,也没有给储应珣盖上旁边的小毛毯,任由他歪七扭八躺在那里,自己一个人匆匆上了楼。
……太尴尬了。
禾奚心跳的砰砰作响,脸色不怎么好的坐在床上拿出手机拨弄来拨弄去。
他以为那小弟会带着白靳随从另一个后门出去,没想到白靳随会直接在走廊里走出来,幸好白靳随没有蠢到在这个时候跑出来和储应珣打照面,趁储应珣不注意走了。
禾奚还有点心绪难平,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几乎不敢去看镜子里自己的嘴巴。
单纯如禾奚,这还是他的初吻,为了不让储应珣只能献出去了。
……
现在是九点十三分,屏幕上的二刚换成三。
禾奚没有睡下,今天出校门时他跟一名小弟要了小巷子的监控录段,办事麻利的小弟在半小时前就把禾奚要的东西发给了他。
禾奚第一时间看了录像,从头看到尾,看到那个闯进教室的男人从学校里走出来经过小巷,最后在一间灯光华丽的店前失去了踪影。
客厅的恒温系统一直在运作,沙发上的储应珣似乎睡得很死,禾奚又闻了闻那身酒气,趁储应珣没醒之前出了门,打了部车来到这间店门口。
禾奚想知道那个男人的长相,既然那人是在这附近不见的,那应该现在还在这附近,说不定他等一等,能等到那个人出来。
但禾奚一下车,看到那间店后,免不了有点怂,那男人说自己有事要办,难道就是要去暗色会所里办吗?
禾奚没去过那些地方,撑着把伞有些犹豫。
雨还在下,停在路两边的车被黄豆大的雨点打得噼里啪啦作响,几棵树被吹得摇摆不定,禾奚庆幸自己戴了口罩,他又拉了拉口罩的边沿,状若淡定地走到会所门口。
在里面张望了一眼,看到没有人,禾奚就想转头走。
但迎面他撞上了几个男人。
那几个男人一个比一个身材粗壮,头身比很夸张,不管是气质还是言谈都很像暴发户,他们似乎刚从一辆车里下来,正慢悠悠往会所里面走。
冷不丁和禾奚上挑的眼睛对视,几人都愣了。
愣过之后眼里慢慢露出难以描述的兴奋。
众所周知这会所不太正经,多的是有钱人进里面找援交,更有些缺钱的哪怕不是里面的人,也会跑到会所门口,想着能不能钓上一两个能看得上自己的富二代。
禾奚不知道这几个男的是不是把自己错认成了那些人。
总之禾奚想和他们对视过之后,最左边的男人就上手拉住了他。
禾奚皱眉甩开他的手,却因为被几个人围着,受不了地后退,结果笨手笨脚地绊到台阶,一屁股摔到了地上,还好系统给他开了免痛,没有什么感觉。
但他的腿蹭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上次系统在他膝盖上做出的那道伤绷裂开来,一点点冒出血珠,最后连成一条线滑到了脚踝。
一辆跑车悄无声息从这条路路过,银黑色的车身和夜色融为一体,没有人注意到。
车上两个座都坐满了人,主座的人面色淡淡地握着方向盘,一头夺目的天生金发落在额前,正盯着不停被雨刮器清理的挡风玻璃,右边的好友忽然大惊小怪叫起来:“裴黎,那边是不是有人被欺负了?”
裴黎向左扫了一眼,看到是暗色会所,有些厌烦地转回了头。
那种地方,被有钱人带走的事每天家常便饭一样发生,大多数人都是自愿的,裴黎懒得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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