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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其实到底做错了什么。
有没有人考虑过她的感受。
万姿在他怀里哭,脑袋蹭得几乎在发热。泪水成串落在他的衬衣上,却又沁得他彻骨冰凉。
他垂眸看她,却一言不发。
刚才他开着那辆矜贵的劳斯莱斯,听见了后座的所有对话。那些只言片语如尖针,从脑海拔出,又再度重重刺入——
「你塞进来那人,是谁?」
「之前喝酒谈事情,认识的一个陪酒小孩罢了。他在港大读书,拿过你家设的奖学金,又很缺钱。我看小孩可怜,帮一把罢了。」
「看来是喜欢?」
「怎么可能。」
「你会跟他做爱,是因为他是我的替代品吗?」
……
原来他只是一个她不喜欢的可怜小孩,还是替代品罢了。
的士开得轰鸣作响,但压不过万姿的啜泣。泪水鼻涕混合着残妆,她感觉自己恶心透了。
刚到家门口,她立刻冲回去洗澡。跪在淋浴头下颤抖,一遍又一遍冲刷皮肤,只想去掉丁竞诚那股皮革香味。
当她累得开水泡澡时,梁景明进来了。
“你手机响了。”
“放洗手台上吧。”万姿现在压根不想看。
然而梁景明在浴缸边沿坐下,表情平静得近乎死寂:“你能不接吗。”
万姿这才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人是钟先生,她标注了丁家助理。
他妈丁竞诚这个阴魂不散的疯子,又有什么毛事。
心里再怎么怒骂,万姿叹了口气:“现在可以不接,但不能永远不接。”
“丁家太有钱了,我不能断绝来往。前段时间我才和丁竞诚签了合同,承办《寰宇财资》五十周年庆典活动。这单子两百万啊,我刚刚打了他两巴掌,一巴掌一百万,估计就这么没了。”
她握住梁景明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不是上班族,不能辞职一走了之。公关公司是我跟别人合开的,我肩上担子很重,你知道吗。”
梁景明无言,他一个个摩挲她发皱的指腹:“别泡了,起来吧。”
又不是没被他看过裸体,万姿站起身。任由他抖开宽大浴巾,彻底包裹住她。
他非常仔细地擦拭她,仿佛要抹去别人的痕迹。锁骨,腰线,大腿,浴巾吸纳走水滴,却也不妨碍他的手掌,在她身上缓缓游弋。
“你知道吗,”隔着略粗的浴巾,他伸向她隐秘之处,“你们在车上说的,我全都听见了。”
万姿心头一凛,下意识合拢双腿:“我随便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然而梁景明的手,已经卡在她两腿之间了。中指在浴巾上顶着一个小突起,在她窄缝上轻轻滑动。他俯下身,吻连绵落在她的肩颈:“你想玩角色扮演,真是因为在找丁竞诚的影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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