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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福星城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黄瞳怪物。不对,或许我也没那么普通,因为我生而为男,相较为女性在福星城中的地位要低下些,毕竟福星城是一个以女性为尊的城池。从我出生起,我就明白一个道理,又或是一个规矩:福星城里的女子生来就是为了享福的,所有的脏活、累活、苦活都是留给男子干的。这个规矩算不上公平,可所有的黄瞳怪物都默契又忠诚地遵循着这个规矩,因为我们爱我们的同类,也爱我们生活的福星城。也正是这个规矩保证了福星城的千年繁荣不衰。或许是一种种族特性,又或许……是一种诅咒,黄瞳怪物中但凡男性都是天阉。男子没有任何的生育能力,为了保证黄瞳怪物在三界之中不消失灭绝,传宗接代的重任便都落到了女子的肩头。……看着眼前这个名叫许文飞的男子,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模样,我不禁出了神。我清楚的知道将他迷晕只是个开头,接下来我就得将他剥皮,这皮还不是随意划两刀扒拉下来就行,得不弄出伤口,连贯又均匀完整地剥下他的皮才行。在这里我不得不说一句,不是我替自己争辩,而是这活搁谁身上,谁都得出那么一会儿神。传说,一开始都是男子在福星城里等着,女子出城找人借种生子的,可突然有一天,福星城的地下发现了金矿,出城的,变成了男子。因着这些金矿,源源不断的外来人,为了寻求荣华富贵来到福星城,外来人中的男性成了黄瞳怪物传宗接代的工具。待女性黄瞳怪物怀孕之后,男性黄瞳怪物便会杀掉这些外来男性,披上他们的皮,扮作他们,出城去继续他们的人生。当然了,回乡时一定会带上独属于福星城的特产——黄金。正是因为这些黄金,才会吸引源源不断的外来人来到福星城,也是因为黄金,男性黄瞳怪物才会一波又一波从福星城出去,仿佛有一只手,推动一切形成了一个闭环。值得一提的是离开福星城时,每个黄瞳怪物除了黄金之外,还会随身携带一个海螺,这个海螺能帮助在外的黄瞳怪物与城主传递消息,更是能控制去寻找福星城的外来人数量。毕竟福星城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存在,城中的黄瞳怪物更是见不得光。……出生后,我并没有自己的名字,关于名字,我的母亲只对我说了一个字:等。等到时机成熟,属于我的“名字”自然会出现。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等待着自己名字的出现,而现在我一直等待的那个时机。在同伴的催促下,我动手剥下了许文飞的皮,顺利的成为了许文飞,我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名字,从此以后我……便是许文飞。带着一身未干的血迹,胸口挂着一个小巧的海螺,背上还背了一麻袋金子,我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离开了福星城。……从福星城去金陵城的路不算短,这段时间正好能让我消化许文飞之前的记忆:赌博的爹,重病的娘,还有破碎的他。这句话正好是许文飞短暂又落寞的人生写照。我在许文飞的记忆里看见了金陵城的繁华:要说富有,金陵城可能不像是福星城这样富得流油,可是在整个人间也是不遑多让的,有句话说得好:金陵城内随便掉个牌匾,砸死的可能都是能富甲一方的富豪。许文飞幼时,整个许家在金陵城也算得上是排得上号的世家,历代家主积攒的财富,说是许家拥有座金山也毫不为过,或许还能再添座银山。在这样的背景之下,许文飞就算再不成器,也本可以富足的过一生,可偏偏他摊上了个赌博的爹。许文飞的祖父去世之后,将家主之位传给了许文飞的爹,许文飞的爹刚愎自用,中了对家的奸计染上了赌瘾,不久便将整个许家的家业给输得一干二净,甚至还欠下了不少外债。见家业被自己败光,许文飞的爹喝醉酒后往河里一跳,简单又粗暴的了结了自己破破烂烂的一生。许文飞的爹就这样往水里一跳,自己倒是解脱了,给许文飞却留下了一堆烂摊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许母嫁妆里有一间临近城门的小宅子,因为不值钱,逃脱了许父的毒手。从自家的大宅子被赶出来后,许文飞带着他病重的娘搬到了这间只有两间房的小宅子里。只是父债子偿,许父欠下的债最终还是算到了许文飞头上,每天都有人上门来找许文飞要债,眼见许母的药要断了,自己身上还压着一大笔债务,许文飞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河边,他也随着自己的爹往河里一跳,索性一了百了,主打一个都别活了。就在这时,有人告诉了许文飞这世上还有个福星城,福星城里住着福星,只要找到了福星城,所有困难都会迎刃而解。福星城的存在让许文飞又燃起了生的念头。没错,告诉许文飞福星城存在的,正是潜伏在金陵城中的黄瞳怪物,许文飞的好相貌让他成了黄瞳怪物的目标,又因为许文飞好赌的爹,让许文飞前往福星城这件事变得无比简单。,!就这样许文飞去了福星城,后来又回到了金陵,皮还是一样的皮,只是内里的芯已经换了。……快到金陵城时,我被抢劫了。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在大晚上抢劫一个浑身是血,背着破烂背包的人?从头到尾,我都没有任何值得抢劫的点,有的只有让人避让的份。离开福星城时,城主曾经告诫我们,行走在外,小命最重要,只有保住了命,保住了皮,才能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索性我随身携带的金子并不是很多,毕竟要走的路不算短,等我们到了地方,自然会有同伴给我们送钱的。想起城主的话,我毫不犹豫将身上的金子全给了他们,可我给都给了,不知为何还是挨了一顿揍,为了不暴露自己,我硬生生扛下了这顿揍,最后倒在了金陵城不远处。……“如今回想起来,我还是挺庆幸自己能遇到这次抢劫的,如果不是这次抢劫,我就遇不到阿惘。”许文飞一脸甜蜜道。听到这儿,对面的易长乐三人扯了扯嘴角,开天的眼神更是无语,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有人讲到自己被抢劫能说出得了大便宜的语气,感觉简直比中了头彩还开心,“挨打了你不生气?”“我当然生气了!”许文飞强调道:“就算是他们让我间接认识阿惘,也改变不了他们揍了我一顿,差点让我丧命的事实,我到了金陵城拿到钱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买凶杀了他们。”许文飞摊摊手,“毕竟钱有时候能为自己讨回一些公道,而我是真的很有钱,他们不该惹我的。”……再睁眼时,我以为我来到了十八层地狱,头顶的茅草像是个屋檐,却不知道能遮挡什么,还有我身上盖着的……盖着的不知道该称为被子还是什么的一团东西。一切都是如此的萧条与败落,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了吧,我心想:还是死了吗?不知道我的尸体有没有给福星城带去麻烦。可我稍微动了动身子,“嘶。”身上传来的痛感在告诉我,我还活着,果然黄瞳怪物是去不了地狱的。我无助地扯了扯嘴角,若是要在这样破烂的地方活着,还不如死了呢。“你醒啦。”我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角落里,有一个脏兮兮的,看不出男女的,顶着鸡窝头,额前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头皮上,像是许久没洗,不对,是从来没洗过的人。……“我从小在福星城长大,想来你们也去过福星城,就连脚下踩着的砖都是金砖,所以我从没想过有人能住在这样恶劣的环境,我甚至怀疑她不是人,见她朝我走来,我虽惊恐,却也壮着胆子问道:‘你是谁?我为何会在这里?’”许文飞顿了顿,接着朝易长乐三人提问道:“你们猜这顶着鸡窝头,看不出男女的是谁?”“阿惘。”开天无语道:“你这一脸幸福的,除了阿惘,还能有谁?”“没错,正是阿惘。”许文飞满足地点点头,他向来是愿意和外人分享阿惘的善良的,阿惘那么好,他希望人人都能:()穿成最后一只九尾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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