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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榆知道谢之临什么心思,浑不在意地将东西搁到床上:“别想那么多,你若是觉得不好意思,就把这当一点微末补偿咯,段东恒很有钱。说起来,补偿款的事情你还没跟他谈吧,多要点,别客气。”
边榆是酒吧股东这事儿谢之临知道,听见这话谢之临没忍住笑出了声。
其实这段时间谢之临的心一直是悬着的,他不知道边榆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之前的事情怎么解决,那天的事情他虽记得不太清,隐约却还能想起那天边榆下手挺重的。
不过看边榆现在跟没事人一样,想来那个于总也是吃了哑巴亏,如此一想谢之临的心情便也好了许多。
不了了之不只是边榆打人的事,还有自己的。
谢之临知道自己没立场去指责什么,毕竟他是靠着边榆的关系才能在这件事情里全身而退,还能再这样一个病房里安稳地住着,而于腾也付出血的代价,甚至不敢追究。
很快段东恒的人来通知谢之临出院手续办好了,见着边榆时先是一愣,紧接着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
边榆让人先走,他送谢之临回学校,下楼时谢之临突然想到了什么,与边榆说了一声又折返了回去。
屋外的雨里已经夹上了雪花,今年冬天来的额外早,寒风呼啸着吹走了半个秋。
边榆站在住院部门口点了根烟,周围凑了不少抽烟的人,来回踱着步子佝偻着身子被风吹得瑟瑟发抖。
边榆还算有风度的,明明穿得最少却还能挺直要背做出几分腔调,挺有用,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天气不好光线也就暗,边榆眯着眼睛总觉得停车场里刚进去的那辆车有些眼熟。
谢之临脚步匆匆,跑到人来人往的住院部大门却没看见熟悉的人影,他表情有一瞬间的愣神,但很快他又接受了这个现实。
就在他以为边榆等不及已经离开时,一辆车停下了跟前。
那是一辆十分骚气的车,副驾驶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个张扬的笑。
“上车。”
谢之临晃神的功夫,边榆补充道:“不给你放在学校门口,隔两个路口行吧?”
就这辆骚包跑车停到校门口,再将谢之临从上面下来的是一传,都不用添油加醋都够一群人脑补了。且不说谢之临这几天的请假理由是什么,以后传出去的可就说不好是什么了。
边榆显然想到了这一点,谢之临意外。
关于边榆的传闻很多,大多说这位少爷性情不定很难捉摸,尤其是个暴脾气的,总给人一种二世祖没脑子的印象。然而几日接触下来,谢之临又觉得这位边榆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只要边榆愿意他会让人干接触有会让人很舒服,凡是说不清的话题边榆都会自然而然地带过,不让谢之临尴尬。
谢之临很有自知之明,清楚这样的富家少爷不可能真的看上自己,可次数多了也不得不多想,几经犹豫到底没有将那模糊的感觉放到台面上。
见谢之临上车,边榆关上车窗将冷风隔绝在外,一脚油门下去,轰地一声车子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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