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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岑转身去房间拿了弓箭和大砍刀,“我去看看就回来,你在家里把门窗锁好。”
说完,准备出门去,可是林翮从后面冲过来抱住了自己。
“不要去,那可是狼,你会受伤的,”林翮被吓出了哭腔,哀求着,“不去好不好,岑哥我害怕,你别去,万一你出事了我怎么办?”
是真的被吓着了,都忘记叫相公了。
“没事的小河,我心里有数,”阳岑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去抱他,又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小哥儿的身子真软,定了定神以后这才继续说,“不怕的,我走了之后你把门锁好,相公跟你保证,一定平安回来,再说了,我要是不去的话万一它伤到村里其他人怎么办?”
吴郎君被狼咬了是活该,但阳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人也被狼伤到,因此今晚是非去不可,只不过可以晚去一会儿,让吴郎君再被吓吓。
林翮还是不松手,把头埋在他胸前,低声道:“相公,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笨蛋小狗不知道他相公现在打猎的本领有多高,只是出于本能的担忧,因此更让人心动了。
阳岑安抚住了林翮,拿起东西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林翮扶着木门探出半个脑袋望了望,直到再也看不见相公的背影,他这才赶紧关上门。
吴郎君家的院子已经被糟蹋得不行,那只狼看起来像是在找什么东西,阳岑费了些功夫才把它给制住,还险些被它抓伤。
“行了没事了,出来吧。”他冲着屋里吼。
许久之后,吴郎君这才把门打开一条缝,探出头来问:“狼呢?”
“这儿呢。”阳岑踩了踩脚下。
“真是吓死我了,怎么突然有狼进村了,把风哥儿吓得摔了一跤,头都磕出血了。”吴郎君至今想来都还有些后怕。
阳岑把脚收回来,用衣角将刀上的血擦干净。
“兴许是来找之前那头狼的吧,这头你要不要,要就一起给你。”阳岑说完,抬头看着台
阶上的人。
吴郎君怕死了,连连摆手拒绝:“不要了不要了,之前那头也不要了,你都带走吧。”
阳岑垂下头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进屋去把白天背过来的那头狼提了出来,找了条大口袋,将两头装在一起,扛在肩头上就走了。
这会儿天刚蒙蒙亮,他决定先进城,想着按照平时卖货的速度,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到时候说不定林翮还没醒呢。
隔壁的公鸡刚打鸣一声,后半夜一直没睡觉的林翮立马起身,开门站在院子里望,没看见阳岑的身影。
他心里很着急,想去找人,又害怕吴郎君,想来想去想到了王小炮,于是便跑到刘棉花家叫人。
“林小郎君啊,啥事啊?”是刘棉花出来的。
林翮站在院子外面不敢进去,他怕狗咬,只能尽力大着声音说:“我相公出去打狼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我想要王郎君陪我去找找他。”
“哎呀,真是不巧,”刘棉花叹了一声,“他昨日下午回娘家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看着林翮着急的样子,他又补了一句:“你家阳猎户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你回家去等他吧,说不定过会儿就回来了,别着急啊。”
找不到王小炮,林翮只好听劝,垂头丧气地往家走。
可还没走出几步,他还是放心不下阳岑,决定去路上迎迎他,不往吴郎君家里去就是了。
这会儿还早,有的人家才刚起床,能看见有些郎君正坐在屋檐下梳头。
林翮心里打着鼓,因为害怕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结果在岔路口被一个男人给拦住了。
他定眼一瞧,正是那满脸油光的张屠夫。
阳岑卖了货,带着钱进了一家米糕糖店铺,称了一两米糕糖,揣在怀里往家走。
他长得高腿也长,走起路来能卷不小的风,用大嗓门和湾下的人家打招呼,“姨起这么早啊?”
“哪有你早啊,这是进城去了?”
“是啊,卖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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