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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奚向他转眼看来的瞬间,他心里如同开起了漫山遍野的桃花,走到祁奚面前紧紧地十指相扣过去。
祁奚看到他吓了一跳,“檐哥,你怎么来了?”
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柔下声音问:“你拿冰块怎么拿到这里来了?”
祁奚完全不会撒谎地撒谎,“我迷路了。”
“我带你去。”
傅檐川终于向傅振荣看了一眼,自从年会以来第一次叫了傅振荣,“爸,人我带走了。”
傅振荣看着傅檐川完全不把他当回事的态度,更加地怒不可遏,可那两人却当他不存在,在他面前手牵手地走了。
等人出了书房,他才一脚踹在了书架上,又掉下来了一大片的书。
到了午饭的时间,楼下如同宴会厅的餐厅里,除了傅檐川和祁奚所有人都到齐了。
傅振荣如同一桶炸药在那里,还是傅盛昌对负责安排的管家说:“去叫一下檐川,是不是在房间里睡着了。”
一栋房子里发生的事成不了秘密,何况动静闹得那么大。
管家作为一个过年还在上岗的打工人不敢有意见,但他两边都得罪不起,只能兢兢业业地回答好,然后找去了傅檐川的房间。
傅檐川的脸被祁奚用冰块敷了半天,已经看不出来痕迹了,祁奚还是觉得他疼,又要给他抹药还要给他按摩。
敲门声突然响起,他把祁奚被冰块冻得发凉的手捉下来,捂在嘴上哈了两口热气,“我不疼了。坐好,我去开门。”
他们还在窗前那张太妃椅上,祁奚从傅檐川腿上下来,傅檐川起身去开门。
管家终于见门打开先望了眼傅檐川的衣着,见到整整齐齐才敢抬眼,“傅总,董事长他们都在等你们下楼吃午饭。”
“我们就在房间吃,送上来。”
管家登时要被吓融化了,他敢保证下楼去这么说可能会被直接扫地出门,虽然这份工作过年还要上班,但是钱真的多。
他为难地向傅檐川看了一眼,却见到了傅檐川脸上从来没出现过的笑意,以为自己眼花了,傅檐川却接着说:“你就说我脑震荡起不来床。”
——什么?
管家以为自己耳朵也出问题了,他在这山庄工作几年了,有时举办的活动傅檐川也会出席,他见过傅檐川很多次。
他的印象里傅檐川果决严肃,从来不需要,也不屑说这种谎话。
傅檐川还补了一句,“再告诉他们谁也别来打扰我休息。”
管家终于确信不是他听错了,不也置信也不敢反驳,低着头答应,然后门就关过来。
他心惊胆颤地下楼,一边让厨房给傅檐川房间送餐,一边回到餐厅把傅檐川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述了一遍,傅振荣直接摔了筷子离席。
傅振荣这一辈的老大已经病逝,一屋子人被傅振荣吓得不敢动筷,傅盛昌作为年龄最大的二哥开口,“别理他们父子吵架,吃饭。”
这顿饭总算勉强进行下去,只是许多人都没了胃口。
不过傅檐川和祁奚在房间吃得很惬意,吃完饭搂着祁奚睡了会儿午觉,带祁奚下楼找玩的。
棋牌室里又是那几个人,烟酒上齐地在打牌,不过这里用来出租做活动,装修上花了工夫,里面空气很清新,还能闻到花香。
傅檐川带祁奚进去,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傅璟弘惊奇地摘了嘴上的烟喊:“傅总,你脑震荡好了?不用去医院看看。”
“不用,被我家奚奚治好了。”
傅檐川毫不顾忌地搂着祁奚的腰,把一屋子人都惊得下巴差点掉了,祁奚也被他说得脸红,硬推开了他的手小声说:“你不要这样,这里有人。”
“怕什么。”
傅檐川把手搂回去,傅璟弘看向了祁奚喊:“小朋友,要不要也来玩一把?”
“我叫祁奚。”
祁奚先纠正了傅璟弘的称呼,才朝桌上看了一眼。他只认得是扑克,不知道玩的是什么,就算知道他也不会,“算了吧,我没玩过。”
“没事,你家傅总可厉害了,让他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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