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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脚都滑进萧驰野的两腿间了,意犹未尽似的蹭着他大腿内侧。萧驰野把着酒杯,拇指压着边沿,一动不动。
“这不是狐狸么?”萧驰野半晌后一笑,抬手从韩丞一把牌里抽出个墨勾的狐狸,扔在桌上,“夜雨逢屋漏,梦听狐吟语。春潮何处请,滴答声里寻——对不住,浪上了!”
韩丞跟萧驰野推杯换盏,笑说:“人家都讲正经话,怎么到了你这里,就非要把狐狸变作狐狸精!”
“我这样的,”萧驰野饮酒,看着沈泽川,“就招狐狸啊。”
“这出的,让正经人怎么接?太糙了。”孔湫笑叹,“你萧策安么,睡觉都不关紧门,还怪人家找,分明是自个儿盼着的吧。”
萧驰野没吭声,那脚轻轻踩了他一下,他就笑。沈泽川上半身稳得看不出丝毫端倪,叩着扇子的指尖蹭了蹭,隔着这满屋热气,眼角都要浮红色了。
正巧岑愈把牌扔地上了,余小再连忙歇手,要俯身去捡。
沈泽川准备收脚,岂料被萧驰野探下去的手一把扣住了脚踝。他脚掌隔着布料踩在了萧驰野不可言说的地方,萧驰野两指滑进净袜,摸着沈泽川。
沈泽川的扇子搭在桌面,眼见余小再都掀袍了,腰也隐约弯了,说着:“各位大人抬个脚,卑职瞧瞧掉哪里了……”
萧驰野半点不慌,稳稳地握着沈泽川的脚踝,拇指下了些力道,揉得沈泽川脊骨酥麻,捏紧了扇子。
第75章夜驰
余小再兜起了袍摆,正欲蹲身,萧驰野就把酒杯放倒了。韩丞挨得近,袍子遭了殃,余小再顾不上牌,赶紧去接帕子,给韩丞擦拭。岑愈还在眯眼瞅着牌,被酒水一溅,也连忙避身,惹得孔湫放声大笑。
韩丞扯着袍子,对萧驰野说:“侯爷,真喝高了,手都不稳了!”
萧驰野抬手致歉,说:“对不住,明日叫人赔你一身。”
“那倒不必,一身袍子值几个钱。”韩丞哪能真让萧驰野赔,他连脸子都不敢甩,笑说,“这一杯就算侯爷敬我的了!”
沈泽川已经收回了脚,俯身从地上拾起了牌,搁在桌上时,听着萧驰野在笑,脚踝上还有萧驰野捏过的余温,在那笑声里愈发地热。
孔湫喝醉了,与他素日在朝堂之上的模样截然相反,用筷击着瓷杯,在这乱糟糟的氛围里独自唱着听不清词的曲。
岑愈见闹哄哄的不成样子,扯了孔湫的衣袖,说:“泊然!别唱了,归家睡觉去!后日你还要坐审奚鸿轩呢!”
孔湫捧起杯,敲得越发欢快,说:“我审他,我记着!”
岑愈拉不住,说:“今日幸亏是我请你吃酒,否则就你这副放浪形骸的样子,保准儿叫人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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