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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大的倒是吃得红光满面。
也幸亏李发宗他们来了,照这样下去,哪天冬哥儿被饿死在屋里都不一定。
此时,距西娘母女二人离开已经小半个月。
不过据张几堆说,张家人似乎觉得西娘太瘦,要先养两个月,身子好生养了,再说要娃的事。
可惜,李发宗他们压根听不进后面的话了,直接就抡了张几堆两个大嘴巴子,将他扇倒在地上。
再狠踹好几脚,仍不解气,又猛唾了几口在他的衰脸上。
张家俩老的立刻扑到儿子跟前护着,求爷爷告奶奶地喊叫,希望他们能放人一马。
“这会儿是知道哭了,吃西娘换的粮时可没少笑吧!”李发宗恨不得将这俩老货一块儿暴打。
枣儿连忙将他拉到一边:“李叔你先消消气,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人找到,想办法接回来再说!”
“你说得对!”李发宗也冷静下来,转眼又叹了一口气。
说要接人出来,哪有那么容易。强行上门要人肯定行不通,琢磨点法子暗中行事吧,他脑中又是一团乱麻,怎么也想不到可行的办法!
犹豫片刻,李发宗低声说:“这样吧,你们先把冬哥儿带回山里,我自己去县里看看状况。”
“李叔,你一个人不行,怎么也得带个帮手。”枣儿说,“不如我跟着你去吧?”
“还是让我跟李叔去吧!”大牛凑过来说道,“县城里说不好更乱,我俩去更好行事。”
“也成。”
枣儿点了下头,指着旁边哭丧似的张家人问:“那他们咋办?”
又指了下瘫在地上装死的贼偷:“还有他,咋处理比较好?”
“这仨人先堵上嘴,绑在家里,我妹子一天找不回来,他们就一天别想动弹,也别吃饭,饿死最好!”李发宗发狠说道,“至于那个贼偷,打断腿扔出去自生自灭吧!”
不能怪他做得绝,实在是这些人尽做些猪狗不如的鸟事!
以前日子还可以,张家人看着也像个人,谁知道现在就跟见了鬼似的,现出丑陋的原形了。
想着火气就又冒出来了,李发宗转过头,把老头老太太的牙打掉了两颗。
“哎,叫你们做那无耻的事,这下是真无齿了!”枣儿撇了下嘴,在一旁说起风凉话。
她又给冬哥儿喂了两口糖水,还取了些蔬果干给他吃,冬哥儿吃得狼吞虎咽,一看就是被饿狠了,小模样让人心疼得紧。
这次把他带回山里去,大家心里都有底,以后冬哥儿的亲爹名义上就是个死人了。
不过不打紧,没了这个丧良心的亲爹,山里那么多汉子,个个都能当他的干爹,还有一堆孩子陪着玩,咋说也比现在强!
日头已经过了正午,不好再耽误时辰了,一伙人拿出饼干囫囵吃了几口,就开始做正事。
村里一直静悄悄的,有些人家估计听到动静了,但不想惹事,从头到尾都没出来看过热闹。
若他们是同住一个村子的人,邻里总这样缩着,估计还挺没安全感的,但现在他们是外来人,这样倒也不错,行事不需要顾忌什么。
先将张家三个牲口绑好,关进屋子,又把那贼偷问清了身份,原来是村东头的泼皮油光棍儿。
这家伙流到外面也是个祸害,直接打断腿扔回家里,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等这些事忙完,刘二山就把冬哥儿接到怀里抱着,准备带人往回走,贼偷出来的那袋粮,还有张家剩下的粮,一并先拿回山里去。
李发宗和大牛打算进县城,今晚估计要在外面过夜。
枣儿把自己带出来的吃食分了他们一部分,这些本来是要送给姑母的,但姑母家已经空了,只留一些回程路上吃,剩下的就给大牛应急吧。
给完吃的又开始凑钱,大伙这次出门,身上统共也没带几个钱,零零碎碎只凑出十来文。
“之前进县城,每人要交五个钱,但愿没抬价。”枣儿叹了口气,“不过眼下吃食金贵,实在没办法了,你们就拿点东西出来,看能不能换些钱吧。”
“凡事小心,等我们回去后,两天不见你们人,我就去城里寻你们。”刘二山说。
大牛二人轮流点头。
两队人又仔细说了几句,很快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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