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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别这样。”
神君霆神情森冷的转向练守纱。“你真是让我们太失望了,你已经和恋儿结拜为姐妹,为什么现在又要下药害我们?”
性情向来温和的神君颀也难得沉下了脸。“我们大家都已经接受你是神门的一份子了,我爹娘也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练守纱摇摇头,哑口无言,只能掩面哭泣。
神君曜冷冷的笑着。
“你现在是在作戏吗?”
练守纱心一凉,无力的跌坐在地。“我知道是我不对,一刚开始接近你们的确是有目的的,但那只是一刚开始。”
神君霆一脸鄙夷的瞪着她。“果然如此。”
练守纱咬着唇,泪水扑簌簌的滚下。“但我那时是逼不得已的,所以才会这么做,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这么说你下药想要毒死我们也是不得已的?”神君曜冷冷的问。
“那是……”
他面色阴沉的瞅着她。“怎么,说不出口,还是默认了?”
阵阵蚀心般的疼痛几乎要令她喘不过气来。
“我承认我当初是预谋混进神门没错,但自从认识你们、接触你们以后,我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们,但再如何的逼不得已,我也不可能下毒害你们,就算我再如何的坏,也是个有血有泪的人。”
“那你拿着那包粉末站在这里做什么?”
冰冷的字句自耳边响起,狠狠杀得她措手不及。
“那是因为、因为……”她茫然的低喃着,绝望的心终于碎成片片,知道再如何解释,他们也不会再相信她了。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神君霆一脸冷漠的瞪着她。“你要说的我们都已经很清楚了,至于你的所作所为,我们会请示爹娘作裁决”
练守纱抬起眼,心如死灰的望着神君曜。“你呢?不再相信我了?”
“我只恨我当初为什么要相信你。”无情的抛下这一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练守纱愣愣的呆坐在地,突地歇斯底里的笑了。
“我做错了什么?我伤了谁、害了谁了吗?我从没有伤过人、也从没有害过人,为什么这样就否定我了,为什么、为什么?”
她哭倒在地,像个被抛弃的娃儿似的,哭得伤心欲绝、楚楚可怜。
而天,也像是在为她哀吊似的,悲伤的下起了丝丝细雨。
细雨不断,在诡谲的夜里转为惊人的滂沱大雨。
练守纱守在窗边,仔细的倾听着黑夜里传来的诡异声响,面色如罩了层寒霜般凝重,生怕一场可怕的血腥屠杀会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展开。
她不知道神君曜会如何处置她,她心急如焚的等了一个下午,也仔细的想了一个下午,她明白自己根本设有选择的余地,毕竟是她欺骗他们在先,她自然就得接受他们的谴责与质问,这是她现在唯一所能做的。
尽管她此刻心里是害怕的、慌乱的、无助的,她却完全束手无策,只能静静的等待,等待阻止那一场极有可能两败俱伤的血腥杀戮。
她不愿见有人受伤,毕竟一边是她从小相处到大的同伴,一边是她愿意付出一切的所爱,两边她都不忍心伤害,也不希望他们为了她而受伤,她身上已背负了太多的责任与包袱,她不想再背上制造杀戮的罪。
成串的泪再也隐忍不住,像决堤般滚下她的脸庞。
“为什么,为什么……”她喃喃自语,心像被辗过般疼痛。
突地,阵阵刀剑相击的犀利声响在寂静的夜里传来,练守纱猛地一震,急忙擦去眼泪,匆匆忙忙的推门狂奔了出去。
她不断在心里呐喊着,泪水不停的流出,滑下她苍白的脸颊,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气喘吁吁的冲至前院,眼前已是一片刀光剑影,哀号凄厉的呼喊传来,放眼望去净是一具具倒卧在地的尸体,大片的血迹沾染在门柱上,宛如一声声残酷的批判,震撼着她,像是急着将她卷入罪恶的深渊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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