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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善真人:“谢大人也说了,他们是因为意外去世的,与贫道何干,又与玄妙观何干,玄妙观还特地在山下立碑,让百姓夜里尽量不要上山了。”
他真情实意道:“贫道身为出家人,也很惋惜他们的死。”
谢温峤:“谢某想搜观。”
三善真人淡定自若:“搜玄妙观需要得到皇上的首肯,贫道想问谢大人可曾请示皇上了?”
搬出了皇上,谢温峤的确拿三善真人、玄妙观没办法。最重要的是青州百姓对玄妙观十分敬重,他使强硬手段也会遭到反对的。
做任何事都不能去激起民愤,谢温峤还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三善真人忽抬手指向斋堂。
他示意谢温峤看进去。
“谢大人,您说这几l年来,在夜里上登云山的人全死了,这二位小公子、小姑娘昨日在玄妙观过夜,至今还安然无恙的。”
谢温峤明白他的意思。
三善真人的意思是,那些人在夜里上登云山死了,而他们这两个人也在夜里上登云山,但因为在玄妙观过夜而安然无恙。
想从侧面证明夜里上登云山很容易发生意外,与玄妙观毫无关系,否则他们不会安然无恙。
无故成为“证人”的贺岁安、祁不砚走出斋堂。
谢温峤看向他们。
贺岁安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她等祁不砚用完饭就出来了。
一下子被不少人用莫名眼神注视的感觉并不是良好的体验,尤其是被当官的人凝视着,贺岁安虽没做贼心虚,但也不太喜欢。
三善真人如旧的和蔼可亲。
谢温峤表情却有点复杂。
他向他们表明自己的身份,没说来此的目的,思忖片刻问道:“你们是昨夜上的登云山?”
贺岁安稍顿:“没错。”
谢温峤又问:“昨夜你们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她据实回:“没有。”
三善真人很沉静,不怕他们会说些什么不利于玄妙观的话,就算他们说了,也没有证据,还会招惹麻烦——那少年可是杀了人。
祁不砚可以说是小道士元德先要杀他,他再反杀的,属于正常防范,按大周律例,无罪。
但可有证据、理由?
没证据
,没理由,三善真人也可以说是他们先要杀元德,还成功杀了人,谢温峤若要他们杀人的证据和理由,那便自个儿l查去。
只要皇帝一天还看重着玄妙观,拿不到确切的证据,谢温峤就别想动玄妙观,不能乱来。
三善真人素日里与人为善,一遇上玄妙观的事却会很坚持。
谢温峤听完贺岁安的回答后,等祁不砚的回答。
祁不砚抬起眼。
旁的三善真人难得屏住呼吸。
祁不砚笑道:“除了有点吵,并没有遇到不同寻常的事。”杀人,与被杀,对他来说不是不同寻常的事,相反,他是习以为常。
三善真人想错了,祁不砚不是怕招惹麻烦才没说昨晚的事,他只是想尽快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其他的事可以暂时往后放。
往后放不代表过去了。
谢温峤看了三善真人一眼,像是无法反驳他刚说过的话:“你们为什么要在夜里上山?”
“必须说?”祁不砚反问。
“也不是……”谢温峤被他突如其来的反问弄得微愣,一般人被当官的问话,能答的都会答,玄妙观的三善真人也没像他这样。
少年笑仍在,接道:“好。”然后就没下文了。
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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