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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房原先是备有糕点、茶水的,就摆在桌子上,但都换下去了,变成一桌子菜,在他们在堂屋行拜堂礼时送上来的,还热乎着。
他们过去坐下。
贺岁安撩起嫁衣的袖子,拿一只烧鸡腿吃,烧鸡呈现金黄色,色泽诱人,香气四溢,一口咬下去,皮脆肉嫩,肥而不腻。
祁不砚不饿,他单手撑着脸,看贺岁安吃东西。
她拿另一只烧鸡腿给他。
“你吃不吃。”
“不吃。”祁不砚倒了杯茶,抬手间,蝴蝶银链敲过腕骨,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绯色的婚服越发显得腰薄腿长,“你吃便好。”
贺岁安放开吃,吃多肉了,喝口清汤解腻,又继续吃,嘴巴就没停过,她快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恨不得一顿吃三顿回来。
等贺岁安填饱肚子,房间的蜡烛都烧掉一半了。
祁不砚递茶水给她。
贺岁安就着他端茶的手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杯,嘴里的油香顿时变成了清新的茶香,吃饱喝足后,她整个人充满精神气。
后知后觉地记起他们目前还没喝合卺酒,可祁不砚一杯倒,能喝合卺酒么?贺岁安有点担心。
要不算了?
不喝也没事的吧。
她正想着这件事,祁不砚倒好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给她:“成婚当晚好像要喝合卺酒。”
贺岁安迟疑地接下来:“但你不是喝不了酒?”
“我提前吃了解酒药。”
“啊?哦。”贺岁安倒是不知祁不砚提前吃了解酒药。
祁不砚喝掉银杯里的酒水,然后看着她,贺岁安也仰头喝下这一杯合卺酒,撩起的袖摆还没放下去,手腕的红线暴露在空气中。
他视线从贺岁安的脸移到她的手腕,红线的颜色很浅很浅。
祁不砚轻怔。
为何,为何会如此。
他都对贺岁安用了钟情蛊,她对他的爱还是微乎其微,是不是说明贺岁安很难爱上他。
祁不砚捏紧了手中的银杯,又松开,拉起唇角弧度,笑着,抚过她的脸,忽问:“贺岁安,你现在可有正在爱着我了?”
贺岁安闻言微张嘴,一个字都还没说出口,就见祁不砚蓦地闭眼,趴到桌子上,她吓一跳。
还以为出什么事的贺岁安轰然站起来,与此同时,有酒杯滚落在地,她想到了别的可能性,伸手去摸祁不砚的脸和探探他呼吸。
呼吸正常。
脸颊较平时更烫些。
贺岁安凑近看祁不砚,纤细手指还压在他皮肤上,不是说提前喝过解酒药,怎么还是醉了?
怕不是买了假的解酒药,或者说,解酒药也无法拯救祁不砚的酒量,贺岁安站直身子,思考着自己要如何把他带回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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