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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望。”嬴政点点头,随即看向胡亥,道:“亥儿,你觉得君父将筑坛之事,继续交给你的兄长,可妥当?”【试探你的君父嬴政】胡亥挤出两个甜甜的酒窝,一个磕巴也不打的道:“君父将筑坛之事交给哥哥,再合适不过啦!”“哦?”嬴政挑眉:“你当真如此想?”【又又又试探你的君父嬴政】胡亥:“……”胡亥连忙表忠心,点头如捣蒜:“当然啦!君父的决定,那必然是天底下最正确的决定!且哥哥文韬武略,从不输人,一直都是亥儿的楷模,秦廷的楷模,令哥哥筑坛,再合适不过呢!”嬴政很满意胡亥的回答,道:“如此,便好。”说完,招招手,带着公子成蟜离开了寝殿。“亥儿。”扶苏揉了揉胡亥的头发,道:“筑坛之事繁忙,哥哥这两日怕是抽不开身,你要乖乖的。”“嗯嗯!”胡亥使劲点头,略微有些婴儿肥的腮帮子一颤一颤的,奶里奶气的道:“哥哥你去忙罢!亥儿乖乖的,绝对不捣乱!”扶苏轻轻捏了捏他的面颊:“哥哥走了。”嬴政、成蟜与扶苏相继离开,胡亥狠狠松了一口气,终于全都走了。胡亥回身扑倒在软榻上,吃个家宴,比被刺客追杀还要累,脸蛋都给笑僵硬。胡亥揉着自己的小脸儿,似乎想到了甚么,朗声道:“来人。”太室之外无人应答。胡亥又道:“来人!韩谈可在?”“幼公子。”胡亥唤了两声,韩谈的声音匆匆响起,从外面一路趋步小跑而来。韩谈推门进来,恭敬的作礼:“幼公子唤小臣,可是有甚么要吩咐?”胡亥一咕噜,没有从榻上起来,趴在榻上,用手掌托着肉嘟嘟的腮帮子,歪头道:“韩谈,方才你去何处了?”韩谈眼睛一眯,很快恢复了自如,对答如流道:“回幼公子,幼公子每次用膳完毕,总喜欢食栗,说栗香清口,小臣方才见公子与陛下其乐融融,便不好打扰,斗胆私自退下,去了一趟膳房,令膳房做了一些热腾腾的烤栗来。”他说着,当真将一承槃冒着热气的栗子端上来,擎过头顶,捧在胡亥面前。胡亥歪头看了看香喷喷热乎乎的栗子,伸手捏了一颗,并没有食用,而是交给韩谈,娇气的道:“壳子太硬,费手,韩谈,你帮我剥开。”“敬诺,幼公子。”韩谈接过栗子,哪知幼公子胡亥突然一把握住他的掌心。胡亥笑眯眯的,没话找话似的道:“韩谈,你的手生得真好看呀。”说罢,还十足孟浪的摸了两下韩谈的手心。韩谈一愣,微微抿唇,将厌恶的神色压制下去,一脸本分且卑微的道:“幼公子言笑了,韩谈一介小臣,做惯了粗使的活计,手上都是老茧,粗糙不堪,哪里能好看了去?怕污了幼公子的眼目。”【烤栗】【说谎的韩谈】
【伪装成寺人的韩谈】【韩国亡国公子,姬姓韩氏,公子谈】胡亥:“……”哦吼,信息量很大嘛。捡肥皂秦皇统一,六国覆灭。虽六国已灭,但六国余党不在少数,都在想方设法的反抗秦廷,图谋复国大计!韩谈,姬姓韩氏,乃是昔日韩国的贵胄公子。在这个年代,公侯的儿子才能唤作公子,韩谈出生在韩国的宗族,他一出生便面临着韩国落寞,秦廷崛起的局面,果然,要不得多久,韩国覆灭。韩谈混在难民之中,逃离了韩地,离开韩地之前,族人们紧紧拉着他的手,泣泪嘶喊:“公子,逃出去,而后复国!”“请公子诅咒,对天发誓,复立韩廷,复立韩廷!”“好,我韩谈对苍天起誓,复立韩廷,与秦贼势不两立,否则……万箭穿心,不得、好死!”“呼——呼——”韩谈从梦中省来。他轻轻拭了拭额角的冷汗,向户牖望去,透过寺人居住的户牖,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很快……很快,”韩谈幽幽的自言自语:“大计将成……”韩谈整理了一番情绪,收敛了面容上的冷漠料峭,扬起乖巧顺从的笑容,整理好寺人的衣衫,这才从屋舍中出来。“快点快点,麻利着,给长公子送过去。”“端稳了,切勿洒了一星半点儿,这梨花雪酿酏可金贵着呢,洒了一丝便要掉脑袋!”韩谈远远的看着,眯起眼目,似乎想到了甚么,大步走上前去。“且慢。”韩谈拦住几个婢女。婢子们看向韩谈,似乎是识得他,赔笑道:“原是幼公子身边伺候的大府,请问韩大府有甚么吩咐么?”韩谈瞥斜了一眼婢子手中端着的雕花木承槃,上面放着一只青铜小豆,虽盖着盖子,但方才听这些婢子言辞,应该是梨花雪酿酏。所谓的酏,其实是先秦时代的一种酒。若是有些人觉得,先秦时代的饮料匮乏,那便大错特错了,光是酒水,便要细分无数个种类。浆是汤中没有米的饮料,而酏则是汤中有米,或者其他谷物的饮料。韩谈笑着道:“这不是巧了么,今儿个幼公子一直嚷嚷着,想那口梨花雪酿酏的滋味儿了。”“可……”婢子为难的道:“韩大府,这……这是陛下赏赐给长公子的梨花雪酿酏,婢子们正赶着送去呢。”“长公子?”韩谈冷笑一声,面容多有不屑:“长公子又不喜甜酏,你便是送过去,长公子也不一定会饮,倒不如叫我送到幼公子殿中,幼公子正想这口儿,难道你想违背幼公子之令?”“婢子不敢!婢子不敢!”想来幼公子胡亥昔日里的口碑不佳,嚣张跋扈惯了,婢子们一听幼公子三个字,都是筛糠一般的打抖,谁也不敢得罪了去。韩谈又是冷嗤一声:“谁不知晓,咱们幼公子在陛下面前有多得宠,咸阳城中那么多的公子,独独对我们家幼公子宠爱有加,乃是其他的公子加起来都得不到的宠爱,我家幼公子吃一份梨花雪酿酏怎么了?别说是长公子,便算是陛下知晓了,是我们家幼公子想吃,还不是要把长公子那份叫人送过来?你可不要给脸不兜着,万一惹恼了幼公子,你是知晓幼公子的手段!”婢子吓得向后缩了一下肩膀,这若是膳房送来的梨花雪酿酏也便罢了,偏偏是陛下点名让送去给长公子的,婢子虽然害怕幼公子的淫威,但也害怕嬴政的威严,一时间左右为难。“你可真真儿磨叽,”韩谈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上前便去抢,道:“这梨花雪酿酏,我们幼公子要定了,若有甚么事端,你只管叫长公子去寻幼公子说理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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