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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着头,久久都等不来回声。
我抬头去看梁砚时,只发觉他整张脸都浸在黑暗里,神情模糊得我看不清。
过了许久,我感受到我的脖颈几乎是被人下了死劲一般狠狠扼紧。
他好像笑了一声,但那笑声很短促,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好。很好。”梁砚说,“非常好。”
他片刻就从这种低气压里抽出身来。他松开手,看我因为惯性被甩到一边,狼狈地扶着台案,自己径直拧开笼头冲手。
水声哗啦片刻,他抽了张纸,动作很慢地一点一点把手指擦干,语速也很慢地说道:“你想陪他,但我不许。”
……?
简直是莫名其妙。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难道不是顺着他的意思说吗?
但我被折腾得实在是精疲力尽。
出去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镜子。
嘴唇红得简直有点离谱,边缘还有些破损。我用手摸了一下,“嘶”了一声。
梁砚回头看了我一眼。
他站在门口,语气不咸不淡:“疼吗?”
我看了他一眼:“狗咬的,不痛。”
梁砚眯着眼睛看着我,眼神变得越来越危险。
他拎着我的衣领将我拽到他面前,手指在我胸前的扣子上来回打转,低低地笑了一声:“放肆。”
我没说话,只感到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我下意识地退后向躲,梁砚的手指却在这时挑开了第一个扣子。
“把你脱光了然后让你这样走出去?”
梁砚漫不经心地开口。
我的身体战栗了一下。我不知道梁砚是说着玩还是真有打算,有些求饶地握住他的手指:“先生,我没有裸露癖。”
梁砚笑了一声。我对上他的眼睛,才发现他那双一直温和带笑的眼里此时正带着一丝戏谑。
……
我的脸有些红。梁砚看着我,又仔细把刚才解开的那个扣子系上了。
他靠着门框,闲闲地看着我,手里的那根烟还没燃尽。
我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你先去吧。”梁砚低头掸了一下烟灰,“我等会过去。”
回到座位的时候我看见梁砚的位置旁边多了把椅子。我正犹疑,夏岭在一旁开口:“那个,你坐就是了。”
我看向他,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夏先生,这是您拿过来的吗?”
我和夏岭就这样正好打了个照面。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先是欣喜,但很快目光下移,落在我的嘴唇上时,脸却不知道为什么,刷地一下就红了。
他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开口:“对,我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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