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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是故意的我不否认,但是你喝酒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感情不是天道酬勤,我也不该这么对你,对不起姝宜,你能原谅我吗?”司南转头看她,神情认真。
温姝宜也没想到她会说这番话,她原本叫她出来也是想跟她解释一下,昨天的事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没那么小心眼更不会记仇她当年的话。司南不为自己开脱,她反而更觉得她真实,也就没什么藏着掖着的想法了。
她笑了下,“我没把那一杯酒放在心上。”
温姝宜声音很轻,对上司南有些不安的目光,开诚布公跟她讲起那些过去。
“你跟他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了解彼此的喜好和脾性,喜欢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只是暗恋却很辛苦。”
爱而不得的感受她明白也了解,或许是对司南感同身受,温姝宜说起这番话时甚至觉得有点跟她共情了,尽管她们两个好像不该有这样的交谈。
可司南听完她的话怔愣了好半响没开口。
屋内安静了好一会儿,直到窗外传来霹雳哗啦的鞭炮声,这时间也不知道是附近的哪家店在搞庆典,就算隔了层厚厚的玻璃也听得到。她有点恍然,仿佛看见十七岁那年跟周怀生他们一起在京郊看烟花时的场景。
“周怀生!你长大想干什么?”
“记者吧,像号角,做人民的喉舌。”
少年眼中的光熠熠生辉,她看得出神,很快应声附和,“那我学法,跟你一起抑暴扶弱。”
那时候真好啊,人年少时是不必经受梦碎的,唯一能打破理想的,是现实。
司南思绪回笼,再度望向窗外时,眼角多了几分湿润,连话里掺杂了一点鼻音。
“幸好,幸好这个人是你,周怀生喜欢你这么多年,现在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她真心为他高兴,即使他的喜悦再与她无关。
*
吃完饭将近九点,他们俩都喝了酒不便开车,周怀生准备找个人开车时温姝宜却提议跟他一起走走。
“离家也不远,咱俩就当散步了。”
她义正言辞,周怀生笑了下后替她把衣服往紧裹了裹,牵住她一侧的手,并肩走在一旁的甬路。临近新年,街道上的行人很多,有行人擦肩而过,人潮熙攘。
温姝宜看看身旁的人,感受着他掌心包裹住自己指间的温度,她好像直到这一刻才觉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个人。
“你没喝醉吧?”她晃晃他,垂在另一侧身体的手环住他手臂,姿态亲密。
周怀生侧头看她一眼,唇边笑意明显,因她这个举动身体里的不知名血液热了起来。
“这才几杯,哪那么容易醉。”
他存心逗她,被她环抱着的手臂往另一侧收了收,跟她的手隔开些距离,“看来你是还不够了解我。”
这话纯粹是玩笑她,没成想温姝宜当了真,以为他不喜欢在大庭广众的接触,于是急忙收回手臂。
“是,我确实不了解你,连你的朋友都没见过几次。”
她开口,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周怀生以为她真动了气,连忙在她松手的时候眼疾手快的再牵住。
他停下脚步,有些低声下气,“这事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温姝宜挂着脸,看着周怀生目不转睛盯向自己,演到一半笑了出来。
他意识到她是故意的,一手揽过她的肩往前走,一面压低语气在她耳旁说了几句。
温姝宜瞪了他一眼,迎着道旁树上的一路彩灯回了家。
他的伤疤?
周怀生一到家就去收拾行李了,南淮气温没京平那么低,他原本的衣服有几件偏厚,在那边的工作大概还要半个月才能结束,所以他又按照温度在行李箱里换了几件稍薄一点的衬衫。
温姝宜泡完澡后才想起给他买的东西还没送到他手里,于是随意裹上浴袍就去衣帽间找他,她进门时,他正蹲在地上合上行李箱,所以第一时间抬眼看到的,是她露在外面的小腿。
他从没跟她说过,其实她一直都很漂亮,无论是十七岁还是二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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