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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裴宴跟霍昔差别实在很大,霍昔厚刘海洋娃娃妆看不大清五官,只能辨别出鼻子嘴巴仿佛有那么一点点像。
霍昔因为骂的人多,热度能算个小线。大部分人认为她心比天高,想想大小一个前明星,退圈了也不可能做摆摊这么接地气的工作。更多人则是觉得,这人恐怕还在哪个角落憋着坏,妄想复出呢。
除非脑洞大上天,不然不可能觉得她就是霍昔本人。
不过,也不排除有人不仅脑洞真这么大,还有本事能带起更大节奏,将裴宴和霍昔成功划上等号。
如果真这么倒霉——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裴宴从来没打算憋憋屈屈,挡着脸、不见光,像阴沟里老鼠一样活着。
她尽量不让人知道她是霍昔,是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她从不畏惧麻烦。
放下手机回头,发现叶警员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
叶警员并非故意不出声。
只怪他双眼10的视力太好,一进来就看到裴宴编辑的评论,目睹她自己骂自己全过程。
作为市局唯知道裴宴=霍昔的人,叶警员震惊秒过后,认真分析裴宴行为,大概是想和过去的自己撇清关系。
叶警员认为裴宴过去黑料全是无稽之谈,此刻同情之下,不由把埋在心里两天的想法说出:“小裴,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去交警队咨询咨询。”
当初那场导致裴宴真正全网黑的车祸,虽然以意外结案,但说不定有什么隐情。
裴宴缓缓回头,她从叶警员目光中读出什么,皱眉:“你知道了?”
“之前和几个警员看过你的资料。”
“你们会说出去吗?”麻烦这么快就要来了?
“小裴,”叶警员失笑,“我们是专业的。”
裴宴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因为对人民警察的信任,放松下来,回答刚才问题:“不用了。”
裴宴第一世反击时第一个想的就是翻案车祸。她曾怀疑宋宛如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但长久调查下,霍妗妗竟然真的纯粹是运气好。
暴雨天,能见度低得吓人,肇事车主在撞到人前压根没瞧见任何人影,又恰好是监控死角。
虽然她和霍妗妗的证言相互矛盾,但因为没有事实证据,无法分辨是不是姐妹吵架,最后只能以意外结案。
叶警员见她坚持,也没办法。
前面媒体已经被赶走,但还有人偷偷蹲守。他将裴宴带到后门,想起什么:“对了,今天黄兴要被转移去看守所,他应该不会有机会接触外界透露他是因为你被抓。不过以防万一,我们这段时间会派便衣暗中保护你。”
裴宴自然不会拒绝,她惜命得很。
说曹操曹操到,关押黄兴的车倒到她面前,透过加了铁丝网的玻璃,她跟黄兴对上视线。
裴宴想起黄兴对自己的恐惧,忽而一笑,用口型道:“别说不该说的。”
黄兴整个人一颤。
他毫不怀疑,要是他跟他那些大哥说关于这个女人的半个字,肯定会被这个女人想办法做掉!
他才不信那些条子的鬼话,这女人明显见过血,怎么可能是良民?
连条子都查不出她的底细,她的背景一定深不可测,说不定是什么国际鲨手集团的头目。
这种法外狂徒,想做掉他一个黄兴不是轻轻松松?
黄兴欲哭无泪,真恨不得把自己撞墙撞失忆,忘记关于她的一切。
浔阳市广播电视台。
《浔阳闲话》节目的记者,红羽绒服姑娘小于失望地回到台里:“头儿,没蹲到人。”
她口中的“头儿”是《浔阳闲话》的总制作,一个快五十岁,却总是追在流行前一线的男人。
闻言问她:“你蹲没蹲到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蹲没蹲到。”
听小于说裴宴从始至终没出现,头儿满意点头:“这些媒体争不过咱们节目。这样,我想办法联络到这位小裴,最好是能针对这件事做个独家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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