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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穿着很合身的衣服,现在都有点空荡。
大过年的还瘦了,大师兄应该是心疼了,请了他的一个医修师弟,过来看看。
看过之后,就开了个方子,趁大师兄被叶簌簌喊出去的空,这个医修就开始肆无忌惮,上上下下打量了孟梨好几遍,孟梨十分不自在。
“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孟梨问,“我们以前就认识么?”
“不认识。”此人收拾好了东西,起身就走了。在房门口时,遇见了回来的大师兄,两人压低声儿,在房门口低声交谈。
孟梨伸长脖子偷听,只依稀听见那人说“心离身之后,还会和本体有所感应”,以及什么“无心之人,纵是得到了旁人的心,也终究是具空壳子”。
孟梨不明白,也听不懂。只是伸手往胸口按了按,心脏在跳,可却空落落的。
人间已入二月,竟还下了场大雪。
孟梨就坐在山门口的台阶上,两手托腮,望向远处,望眼欲穿地等,也不知道在等什么,反正就想等等看,或许能等来什么,也说不定呢。
就这么茫无目的地等,丝毫也不觉得冷。
等大师兄过来寻他时,他浑身上下都是积雪,俨然成了一只雪兔子。
“你不冷吗?”
大师兄走过去,将他从台阶上拽了起来,伸手掸了掸他肩头的雪,看着孟梨跟小动物似的,摇晃着脑袋,把发间的落雪甩开,还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便脱下自己身上穿的狐裘,往孟梨肩上披。
“唔,大师兄!”孟梨刚想拒绝,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按了回去。
“你我成亲之日在即,我可不希望你到时候病殃殃地跟我拜堂。”
孟梨张了张嘴,又把话吞了回去,只低声说了句谢谢。狐裘很暖和,还裹挟着大师兄身上的热气,隐隐能嗅到一点沉香。很好闻,但很陌生。孟梨本能地有些抗拒被陌生的气味笼罩,只觉得狐裘压在身上,让他有点喘不过来气。
“又下雪了。”大师兄伸手接雪,晶莹剔透的雪花,落至他的掌心,很快就融化了。
“嗯。”孟梨心绪很乱,低低应了一声,又听大师兄问他,“你之前让我帮你堆雪人,现在还想要吗?”
孟梨一愣,他啥时候让大师兄给他堆雪人啦?
当即就摇摇头:“我不要了。”
“是不想要雪人了,还是不想让我给你堆?”大师兄的问题很尖锐。
孟梨不擅长说谎,支支吾吾半天,脸都憋红了。到了最后,也只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大师兄笑着摇摇头:“不必道歉,你又不曾做错什么。”顿了顿,他又道,“想不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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